烟花冷（二）[第2页/共3页]

此曲与此舞皆出自她之手。

施嫣然放下酒杯莞尔一笑道：“既然太后有令，那边从速叫人把他请上来。”

当殿摆放的大鼎燃烧着香料，披收回让人欲醉欲仙的香气，香料成灰，殿内飘着一层薄薄的香雾，隔在面前，看东西的时候，迷迷蒙蒙，看不逼真，有些东西老是如此的若隐若现。

再者，不管此乐曲有多么好，她毕竟曾厮混于伶优之间，身为王后做着乐工的事情，不免让她在群臣和后宫面前自降身份。

殿内轻松的氛围开端呆滞起来，太后秀眉一皱。沈月笙望之，自发此事本日不能善罢了，当下想着先停歇太后的肝火，剩下的事情再随机应变。她从案前起家，屈身恭谨道：“回禀母后，此舞曲是儿臣所做。”

南宫擎宇一个阴冷的眼神望去，她当即低头不语。

“是，儿臣遵旨。”沈月笙道。施嫣然闻之，昂首悄悄地笑了。

“恰是儿臣所做。”

“你做的？”太后惊奇道。

倘若立时承认此曲出自她之手，太后定然欢乐，给她三分好感。但也会让她在世人面前显得招摇。

“看不出一个小小的乐工，竟有这么大架子。”苏曼仪轻抬螓首，漫不经意地把皓腕大将近滑落的玉镯往上推了一下道。她这看似悄悄的一句，却让太后刹时吃心。

“王后为太后的寿辰经心筹办数月更亲身谱曲，本日果然事事妥当，热烈不凡，这可都是王后的功绩啊，不现在晚的长命花第一朵便让王厥后放吧，如许的殊荣和心疼，对王后娘娘而言是最好的犒赏了。”

沈月笙面色温婉不露骄贵之色道：“母后能够喜好儿臣也很欢乐，这是儿臣三生之幸。”

“既是你做的，为何方才不说出来？”太前面色不虞问道。

宫中在逢年过节的时就会燃点烟花，入夜以后，宫人们纷繁扑灭烟花，一朵才灭，另一朵又绽放，久久不息将夜空照得有如白天，又喜庆又热烈。久而久之放烟花便成了宫内筹办节庆必不成少的一个环节，宫人们为应景将寿辰放的烟花叫做“长命花”。

在坐之人都长着七窍小巧心，谁能听不出来？沈月笙低头微微蹙眉，定定地看着地上的金砖，灯烛透明之下，光滑的金砖如同一面镜子，能够清楚地倒映出空中上的人影。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乐工罢了，有甚么难堪之处？”傅月影一斜眼，瞥见施嫣然投来的目光，心领神会道。

二人演双簧般的共同大要上是在赞美沈月笙精通乐律，暗中却将她与身份卑贱的乐工相提并论，实则贬损。

畴昔数月，她翻遍了传世乐谱做出此舞乐，一心只想让筵席上的演出耳目一新，好让太后欢乐，千万没想到此事竟会引出这么一段原因来。

“母后，儿臣此前已经重赏于她，本日便不必再在人前承恩了。”南宫擎宇道。

一番话合情公道，进退有度。太后闻之深觉得然，当即转怒为喜道：“可贵你性子谦恭，那便将这些人十足都赏！”

沈月笙翩跹几步盈盈向前，眉心微低道：“母后，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