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除夕[第1页/共3页]

春喜固然也有玩心，抓了几把雪扔了，但是到底没敢泼绣瑜：“不早了，我们归去吧？”

“万岁爷来得好巧，奴婢去折了一瓶梅花，恰好可邀万岁爷同赏。”春喜从速把那瓶花摆在炕桌上。

“啊？大半夜的，谨慎着了风寒。”

“是吗？许是年下事多，累着了吧。”皇后脸上还是是脂光粉艳，但是绣瑜看着总感觉少了点神采，仿佛养在瓶里的鲜花，瞧着还是鲜敞亮丽，可朝气却在一点点流逝。

以是说，间隔不是题目，即使是众妃之首，也是天涯天涯。

康熙不置可否，手腕微抖，一气呵成地在红纸上落下“兰殿颐和尊备养，萱庭集庆寿延禧”，说：“你来看看这字如何样？”

绣瑜笑着捧了桌上的盖盅，递到他嘴边：“皇上喝杯姜茶暖暖身子再去。”

“她是念着朕，可她这内心有根刺。朕去了也得受萧瑟。”

绣瑜捡那花多而繁的折了几支，去繁存简插在瓶内。那花枝上积了雪，折枝的时候倒落了两人满头。绣瑜玩皮心起，笑道：“春喜？我给你看个好玩的。”

想到这里，绣瑜开端镇静地嗑瓜子看炊火了。她能够接管至心换至心，康熙花心机给她找书，她就回以一套精彩的腰带荷包香囊扇坠儿。但是如果康熙去别的嫔妃那边，她尽管吃好睡好撸好猫，别希冀她会秋窗映孤影，垂泪到天明。

“皇上，今儿是大日子。奴婢这小庙真的容不了您这金佛。您就当疼疼奴婢吧。”绣瑜好说歹说，康熙爷终究慢吞吞地把他的龙臀从炕上挪下来了，走到门边顺手拧了一下绣瑜的脸：“没国法了，一个两个都把朕往外赶。”

“如何？”

绣瑜游移着说：“旁的字奴婢不知。但是皇后娘娘的书房里有个亲笔誊写的匾额‘兰和斋’，这‘兰和’二字倒跟您写的形神俱似。”

那么元后就是赢家了吗？你只看康熙的第一个孩子是荣嫔生的承瑞，第一个活下来的孩子是惠嫔生的保清（胤禔），就晓得元后活着的时候，也不过是一堆苦黄莲内里略微甜一点的阿谁罢了。

“四五年？”皇后用手支着额头，苦笑道：“如果不能呢？”

“咳咳。”直到太皇太后咳了两声，康熙才回过神来。太皇太后带领世人起家，先一杯酒敬了六合，再举起酒杯带领世人忆古：“自从太1祖在盛京举兵以来，历经三朝，兵马数十载，创下这百世的基业……”

除夕当天，康熙突发奇想要亲手为太皇太后的慈宁宫写一副楹联。绣瑜在中间研墨服侍，时不时往那御制松花石盘龙砚里洒些水，使那明黄的色彩更均匀光鲜。康熙拿只狼毫沾了墨，问她：“你迩来字写得如何了？”

她一身金黄色的贵妃吉服流光溢彩，涓滴不逊于皇后。但是皇后却跟康熙一样身着端庄高雅的明黄色，一定有她光彩夺目，却仿佛神仙眷侣。

完颜嬷嬷哭着跪下来：“娘娘，你别听这庸医胡言，奴婢这就出宫，去请太福晋和国公爷为您找更好的大夫来。”

钮钴禄皇后从托盘里拈起一只结着豆绿流苏的耦合色双鱼婴戏香囊，笑道：“好精美的东西，你故意了。来人，把本宫妆匣里阿谁比目玫瑰佩赐给乌雅常在。”

康熙愣了一下：“朕练的是董其昌的书法，皇后也颇擅董书。”说着眼中透暴露几分恍忽之色，恐怕是记念起了他跟钮钴禄氏的密切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