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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叶糯米鸡。”
八阿哥瘦了很多,脸上略带倦容,但是身上气度凝练沉稳,跟良妃说话的声音不急不缓,跟三个月前的暴躁张扬判若两人。
胤禩虚假一笑:“我额娘病了数月,娘娘不是也可巧才想到在皇阿玛耳边提一句吗?片语之情,小王已经代为还上了,告别。”
胤祥一身绛红色天马皮袍,满面笑容地出去, 手上拿着两个线轱轳, 身后弘晨弘晖兄弟俩, 一个拿大雁鹞子,一个拿仙鹤鹞子,一出去就笑嘻嘻地蹦到她面前:“祖母,十三叔要带我们去御花圃放鹞子。”
点到这道荷叶糯米鸡的时候, 她已经忍无可忍掀桌不做了。
绣瑜一时愣住,思疑本身留下良妃反倒激起了八爷的小宇宙。倒是良妃固然在病中,却精力百倍,眼中时候带笑,转眼瞧见了她,忙起家迎了问候两句,感激地说:“还未谢过娘娘拯救之恩。”说着正要拜下去,半空中却横出一只手来。
接下来数月,因为西南战局,朝堂上立储风波暂歇,后宫诸妃养精蓄锐。永和宫最大的敌手八阿哥用心奉养母亲,一时候风平浪静,光阴静好。
绣瑜忙叫摆膳。小厨房端上永和宫特制的奶饽饽,她见一大两小三个孩子都吃得非常苦涩,终究脸上露笑,跟着多用了半碗燕窝。
前两天, 绣瑜满心垂怜地洗手作羹汤。
胤祥洒然笑道:“额娘放心,我们兄弟之争,与内眷长辈不相干。更何况良额娘过得非常不易,儿子传闻八嫂为人……”在长辈面前说嫂子的不是,他不由脸红,想了半天赋下了个考语:“刚烈英勇,不拘末节。”
她常常跟儿子们讲这些女人的八卦。胤禛是真端庄,严辞回绝参与。胤祚是假端庄,嘴上说着不听不听,实际听得眼睛放光津津有味。十四是完整不端庄,毫不粉饰地端着瓜子花生跟她有来有往地会商。
绣瑜点头同意:“真是个好孩子,如果我生的就更好了。”
乐极生悲,水满则溢这句话,老是不错的。四月份气候渐热,圣驾移居畅春园,绣瑜不过晚餐后顺着长堤,往林子里多走了两步,就赶上一样在此漫步的良妃母子。
胤祚家刚满六岁的二小子弘昆也过上了背起书包上学去的日子,这下堂兄弟三个凑成个拆台三人组,偏又都是讨狗嫌的年纪,每逢上书房休沐的日子,一起在各处撵猫追狗;每逢胤禛休沐的日子,又一块儿顶碗挨训,瞧着逗乐极了,倒也好打发日子。
胤祥听了半天,皱眉道:“是您向皇阿玛讨情的?”
但是母子相处的事理古今稳定, 都是“在家我妈嫌我, 出门我妈想我”。等十四去了贵州,她又每天提心吊胆, 做梦都梦到小儿子或受了伤浑身是血,或饿得惨兮兮,或泪眼汪汪地问她讨糯米鸡吃, 醒来又去翻桌上的台历,急道:“如何还不见家书?”
祖制,妃嫔自戕是大罪,会扳连后代。但是祖制却没说,得了病的妃子不能不喝药。权力只能把想活的人逼死,却不能把想死的人逼活。康熙也只要捏着鼻子采纳怀柔办法,叫八阿哥进宫了。
良妃一步三转头地走了。绣瑜晓得重头戏来了,在一旁站定严阵以待,却见他负手而立,开门见山地说:“此次打西南,十四弟觉得总领粮务的四川粮道齐世武是我的人。实在,他是皇阿玛派在军中的。如许说,娘娘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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