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对阵许方[第1页/共2页]

审判和反审判，都是枢密院女官的必修课。

会晤被安排在偏殿的一处小会客堂，只要许方一小我。

但他并未说破，只夸她用得奇妙；乃至夸也只是点到为止，不等她听得烦厌便又接着说道：

精确地说，是随行的一众寺人全被拦在了山下，只要许方一人被答应进入万寿宫。

“放心。”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旁的事还好，管它甚么凤毛麟角，有先帝和太后的宠嬖，哪怕是再贵重再罕见的东西，也没她得不到的——直到张芝驸马呈现。”

说到这，他的视野转向别处，像是垂垂堕入回想：“她自小便与别人分歧。聪明工致自不必说，又非常争强好胜；凡是她想要的东西，不管如何都要获得。先帝虽说宠嬖，但也怕太惯着她就养成娇纵的性子，今后便愈发不知收敛。”

说到这，许方俄然话锋一转：“想来，这些原都是枢密院的刚强，如果有长平公主在，戋戋几个鞑靼探子，料他们也掀不起甚么风波。”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老话公然是有事理的，伸手不打笑容人，瑾瑜一时也不好就把他给轰出去，只得勉强笑笑：

——我还当是为明天的事，本来只是劈面伸谢的？

“东宫那几名虎贲的事，钱景也都跟我说了。我就说他那么笨拙的主子，几时长了本事、竟是这么会办事了？本来是得了郡主提点，却想独占功绩，实在该死。”

瑾瑜毫不畏缩，进门便居中于主位落座，高高在上地摆开对阵的架式。

许方一摆手，感喟道：“锦衣卫那群小崽子，办事才气我是稀有的！抄家抓犯人还拼集，真碰到毒手的案子底子希冀不上！嫌犯把守倒霉，本就是他们的不对；而郡主替他们讳饰，不过也是但愿他们还能持续往下查——老奴内心都明白，也承您的情面。”

这话真是让瑾瑜有些不测。

瑾瑜神采稍缓，说道：“许公公若真的故意，还是要持续将这案子查下去才是。京畿要地，特工一日不除，便不知还会再惹出多少祸害来！”

瑾瑜一时竟有些不美意义：“我是感觉太子被鞑靼人算计，这事恐怕并不简朴，也难说背后是不是另有黑手，就让钱景趁便查一查。至于审判嫌犯嘛，举手之劳，更何况也没办好！到底还是让石虎死在诏狱里，害得大师都不好交差。”

本想端茶送客，才发明桌上竟是连杯茶都没有——万寿宫这些人，美满是把嫌弃和不待见全写脸上，有点肆无顾忌啊。

许方笑道：“都是为了朝廷做事嘛！郡主高风亮节，老奴心存感激。”

“郡主。”许方还是满面堆笑，挑起大指说道：“明天的宴会，当真是妙手腕！恐怕出不了几日，那招‘折叶飞花’便会传遍都城，乃至传到关外，任谁听了不得赞一句郡主天下无双！”

司礼监平时除了措置政务以外，也会充当天子耳目监察百官。现在枢密院没了，像是捉特工、调查绑架太子这类严峻案件的差使，便天然落到他们头上。

许方苦笑道：“老奴这一把年纪，在宫里服侍主子几十年，也算是看着长平公主出世、又一点点长大的；她的心机，我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瑾瑜盘算主张，一脸防备地悄悄看着他行完叩拜大礼，缓缓站起家，方才开口说道：“公公一把年纪了，如此不辞辛苦地追到万寿宫来，也不知是有甚么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