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轻取王都覆北州[第3页/共7页]
帐中,一身青衣的凤栖梧正坐在榻上以丝绢擦拭着琵琶,而一身红裳的白琅华则席地倚在榻边,仰首看着凤栖梧。
“可有琅华的动静?”北王俄然问道。
“那是青王的《醉酒歌》。”凤栖梧眼中荡起一丝微澜。
而对于端木文声的目光以及他目中所透露的含义,任穿雨却只是随便一笑。
“还没有动静吗?”北王头也不回地问道。
史家评曰:玉公子之语,尽显玉家慧见之能;冀王之语,则显豪杰重豪杰的胸怀气度;青王之语,则透露了其“参与并缔造汗青是幸还是不幸”的冲突,以及作为王者所具有的洞彻世事时势的目光。
有了主将的号令,那些本已被俄然现身的争天骑惊得胆战心寒、被那锐不成当的杀气吓得魂飞魄散的商州兵士顿时四散逃去,顾不得刀剑是否掉了,顾不得头盔是否歪了,顾不得火伴是否落马了……只晓得往前逃去,逃到那紫潮追不到的处所。
“奴婢该死。”葛鸿扑通跪下,从袖中取出一本折子双手捧上,“只因主上已三日未曾上朝,常大人才托奴婢向主长进言。”
看着面前眨眼间又雀跃不已的人,凤栖梧悄悄一笑,不再说话,纤手重拂,启喉而歌:
“不必强攻。”丰兰息抬起一根手指悄悄一晃,仅仅只是这么小小的行动,倒是美好非常,仿佛他并不但是闲逛了一根手指,而是以指拂开美人额间的流珠,那样的和顺多情,“我们围城,并且只围三面。”
皇朝侧耳聆听,半晌后,他微微一笑,自傲而高傲,“商州的这位丁将军竟也不过如此,觉得如许便能够杀个回马枪吗?也太藐视孤了。”
“唉,先人的基业,孤竟然未能守住。”北王目光在殿中白氏历代国主的画像上扫过,然后抬手掩目,苦苦感喟,“孤地府之下也愧见先人啊!”
乔谨眉头一挑,看一眼任穿雨,半晌后似对他话中的自傲承认普通,不再说话。
“伐乱臣以安君侧,扫逆贼以安民生。若这天下都没甚么‘乱臣逆贼’了,那我们另有讨伐的来由吗?若这通往帝都的桥断了,我们又如何走到帝都去呢?”风惜云温言点醒爱将。
阿谁声音令统统的商军皆移目望去,但见高高的山丘上,昏黄的火光中折射出一片银霜,在统统人还在惊愣当中时,阿谁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无与伦比的傲然断交,“儿郎们,冲!”
“停!”蓦地,最火线那一骑勒马。
“快退!”丁西决然命令。不能说他脆弱,不敢迎敌,而是他清楚地晓得,在争天骑如此锋利、澎湃的冲势之下,迎敌也不过是让更多的兵士丧命罢了。
“主上,据探子来报,北王都内现有五万兵马,凭我们的兵力,要攻破此城,倒也并不难。”王帐中,任穿雨指尖悄悄在舆图上一圈,似这北王都已被其归入囊中。
“将军……”姚副将看着主帅那样的神采,一股不祥的感受在心头升起,那种阴凉的感受比面前强大的仇敌更加可骇。
“能不伤一兵一卒即取一城,这等智计,孤也不得不平气。”皇朝说出此话之时,手抚上胸前箭伤。
北王闻言倒是沉沉感喟一声,“你不消安抚孤,那两个孽子是不会领军回救王都了。孤明白,王都现被雍王围着,目睹不保,他们怎肯舍了性命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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