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三章春晖默默[第2页/共2页]

为何要散功重修？

“他长大了，过得好，便够了。”孔东平心平气和道。

长公主悄悄感喟：“你们父子这些年聚少离多，倒是我迟误了你们。”

牧清到达时，宁瀚已经早早到了。

即便没习练过武功，但该有的见地也是有的。

待长公主再度起家，见性大师从佛堂后行了出来。

早在昨日收到牧清传信那一刻，或者说更早，在得知牧清要分开王都出行一段光阴时，她内心就有了预感。

长公主摇首感喟半晌，深思半晌，担忧复起：“只怕他坦白的还不止这一桩。那沈女人竟然能拿出这等东西，看来身份也不似明面上如许简朴……”

世家大族家大业大，家属后辈大多分两种前程。

孔东平平铺直叙说完就不说话了。

但此路并非大家可走，如宁瀚这类在武道上天赋有限的，便只能走第二条，靠掌管家属碎务在族中求得立品只说。

牧清本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宁瀚倒直言不讳点头了。

孔东平摇首，昨日收到的手札虽是孔祥送入宫中，但也是托人转交，并未见面。

只呆了一刻钟多些，长公主便让牧清分开。

牧清深深转头看长公主一样，长公主含笑挥了动手，再次催促他走。

武者散功多么凶恶……

牧清同长公主的此次会晤很长久。

“堪破难，放下更难。”见性大师合什暖和而笑，“得此二者，安闲可得。善心者必有功德，殿下后福可待。”

无声长感喟，内心倒是不安更甚了。

长公主摇首而笑：“舍不得是一回事，挽留是另一回事。母子本性难以消逝，可孩子毕竟会长大。他有他想走的路，做母亲的不能替他做主一辈子。不然不是母子，而是君臣了。”

长公主发觉：“如何了？”

也一定比第一条路好走。

长公主蓦地一惊，惊愣后怕之余，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长公主怔了怔：“你是说，长生现在习练的心法乃是……出自她之手？”

“殿下既然舍不得，为何不挽留？”见性大师道。

“部属滞留意法七层中阶已近二十年。”孔东平抬眼看长公主一眼，垂眸道，“方剂是那位沈女人给他的，还送了他一套剑法。他在信中提及，少爷也有一套方剂，同少爷现在习练的内功心法相合，同他这套并分歧。”

神情已然规复安静。

孔东平没接话。

要不然，即便做不得一等侍女，留在宫中做个二等也不是不能。

太后和陛下都无需她操心，现在独一放心不下的，不过是牧清这个孩子。

牧清分开后，长公主面上笑意微微收了些，回身走到佛前跪下，口中念念有词。

两人约在了城西的一间茶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