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七章恩威并施[第2页/共2页]

谷秋看着灵竹怕惧的模样，低声道了句：“少说少错，多说多错。”

就在此时，忽听内间“哗啦啦”一串碎瓷声，飞溅起的茶水另有几点落到了帷幕上，几点墨色敏捷晕开。

灵竹闻声一喜，很快又游移：“谷秋不在，奴婢如果走了，郡主身边――”

谷秋接住荷包，神采有些发楞：“郡主是说那位司夫人还是――？”

灵竹点点头。

灵竹一颤，忙点头：“不，不疼了。”

数日前，她不谨慎打翻了笔洗，简蕙心没让人罚她，而是让她自个儿用戒尺打本身，为了不影响做事，还是打的上臂。

“不是奴婢不肯，只是――”灵竹期呐呐艾胆怯，“奴婢表姑母一家都是农户，沈家到底是大户，恐怕也探听不到甚么郡主想听的动静。”

灵竹怕得紧。

“沈家那位和离的夫人是姓司，对么？”简蕙心看向谷秋。

两人对视一眼，出来了。

“传闻你有亲戚在云州？”简蕙心用闲话家常的语气问，说着，在桌前坐了下来。

灵竹一边问着，一边又觉着左臂模糊疼起来。

“莫非我身边还怕没人服侍？”简蕙心勾勾唇角，瞟外间一眼，“你过来。”

方才程氏走了没多久，外头就带了信出去，跟着长公主的人在护国寺外见到了像牧清的人，但对方行动快，也没能跟住。

“如何办？”一到角落里，灵竹就满面惶恐低问。

谷秋点头。

“如何不是？”简蕙心蓦地打断，怪笑一声，“如果宋家不承诺过继一事，外公能同意？次子？……呵呵，万一我只生一个儿子呢？万一我一个都生不出来呢？”

灵竹听完有些难堪踌躇，简蕙心面色一凝，语声冷下：“如何？不肯意？”

剩下灵竹一人，面上更显出几分严峻局促。

简蕙心轻飘飘瞟她，唇畔似笑非笑。

米氏忧愁地看着她，久久叹了口气：“娘不是不明白你的苦衷，也不是不心疼你。之前穆家那孩子肯送你返来，娘内心也欢畅，想着终归是看到你的好。可眼下这景象，你大舅母说得没错。远水解不了近渴，别人如果在王都，我们也能晓得个意义，成绩成，不成我们也好早做筹算。可现在人不是在么？盯着这门婚事的人也不止我们一家，有好些都去宫里搭话，可长公主说了，那孩子的婚事她不做主。你说这如何办，你都十六了，再担搁下去，只怕又有别的闲话。”

这还是在谷秋故意提点相护的景象下。

简蕙心立时带着她们去了长公主别院。

两人对了个眼色，悄无声气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