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风陵托孤－4[第4页/共4页]

赵鲲奔上前去扶起马正，一看伤口，抬开端，神采怆然向有为道：“不好。这血大抵止不住了。”有为哪曾见人流过这么多血。此时强忍心中不适细心看去，方才一刀竟刺入了主血脉。马正身下的船板粘满鲜血，其神采已灰白，神态仿佛也垂垂恍惚了。有为一时失语。赵鲲亦手足无措。

赵鲲道：“上官公子。马廉我晓得，归去再筹议吧。此地不成久留。”

有为看了一眼赵鲲。赵鲲轻声道：“快了，快了。等他们到船边上……好了，他们分神了。就现在！射！”两边蒲伏着的弓弩手早就将弩箭上膛，听一声令下，强弩直射船头飞龙堡的人。与此同时，赵鲲率其他数人和有为一道从壕沟里跳出，直向岸边的船冲去。

只见马正把刀抛到了河滩上，对船上道：“你们要我怎的，来吧。”

有为听言，虽心中不忍，可也不能说甚么，只能勉强不去听身后传来的声声惨叫，伸手去掐马正的人中。半晌，马正回过神来，微微睁眼，问道：“我老婆……老婆，如何样了？”有为踌躇半晌，点头低语道：“对不起。没能救下。”马正闭眼，叹了口气，又睁眼道：“我不成了。上官公子，若不是你，我们明天都要死在他们手里。我……我奉求你件事。”有为直点头，道：“说吧。”

筹划安妥以后，世人各自安息，有为实在忍不住，悄悄问赵鲲道：“赵管事，你是不是也感觉，马头领的事，能够是内鬼？”本想提到管赤虎，可话到嘴边还是改口了。赵鲲目光闪动，沉吟半响，方道：“我晓得你的意义。可光凭管府里的人，没如许的本事。不管是谁在背后互助，我看都不是我们管府能惹得起的人。老爷子年纪大了，还是别难为他了。”半晌，又兀自叹道：“看来，我们这些老的都不顶用咯。”

出得门来，有为一眼便瞥见马腾和马茜兄妹哭倒在父母的尸体前。马腾昂首见有为走了过来，一把抓着他的袖子，哽咽道：“上官公子，是甚么人杀了爹娘？我必然要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