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往事如烟－3[第2页/共5页]

秋深林黯芳华落，明岁春发笑容同。

“恰是先慈。”丘胤明晓得祁慕田所言经商只是遁词。但见他对本身仿佛不普通，干脆放下顾忌，直言不讳。

“先生从何方而来？”

祁慕田一听，浅笑道：“传闻，上官道长是个不成多得的有道之人，你母亲在天之灵也该放心了。”

丘胤明感觉这句话过于无情，可想来又何尝不是如此。低头饮茶不语。半晌又想起一事道:“那西海盟是个甚么构造？”

“你表哥？”

此时看不见祁慕田的脸，只听他长叹一声，很久才回过身来，踱到丘胤明面前，悄悄拍了拍他的肩，说道:“先看我煮茶。松子茶清神醒脑,然后我渐渐说与你听。”转头见釜底有连珠般的气泡浮下水面,忙拿过葫芦瓢取出一瓢水来,随即用竹夹在水里扭转搅动,一面将瓷盅里明净相间的碎末倒了些许在水中。茶末高低浮动,未几时水沸腾如浪,暗香渐出,立即将瓢中之净水倒入,关掉炉上风箱,舀出一盏泛着浅绿的茶递与丘胤明道:“这是本年春季的信阳毛尖,合着明天刚采的松子,与一些糯米捣碎制成的茶末,你试饮看。”

祁慕田很温馨地靠在椅背上道：“金华山的集会如何？”

丘胤明看着釜中的水道:“先生可曾传闻过岳云溪？”

丘胤明听了祁慕田方才所言，模糊感觉，《十方精要》失窃的工何为为蹊跷。母亲从不扯谎，当年既然说不是他们偷的那必然另有其人，便问：“那厥后《十方精要》可曾找回？”

“祁先生......”

丘胤明谢着接过,方举至嘴边,一股暗香直冲印堂,忍不住喝了一小口,干洌清醇的味道透向丹田,立时忧烦散去大半。这时祁慕田手捧茶盏回到椅中,向他道:“如何？”

“哦。是在杭州熟谙的。他帮过我一些忙，然后我们喝过几次酒。挺谈得来。我当时年青气盛，也爱好些枪棒，不过那只是强身健体罢了，不成与武林中人相提并论。”祁慕田这么说道。丘胤明并不信赖，但也未几问。祁慕田又道：“好多年后，我又到杭州一带，方才传闻你母亲被杀的事，才晓得，当年她销声匿迹，为的是孩子。”说罢目光慈爱地看着丘胤明道：“你母亲死得可惜。不过幸亏留了个先人。我看你也是个习武之人，不知师从何人？”

祁慕田笑着起家,说道:“我那里又是甚么风雅之士,只不过敬慕前人高雅,才依葫芦画瓢学了几样,献丑了。”

丘胤明此时不想坦白，便道：“我多年前有幸被现居崖州的上官鸿道长收留，虽不是正式入师的弟子，但道长不记流派之槛，授业与我。我算是他的门生吧。”

鸿影飞渡江天阔，云烟倦曳楼台空。

“我必然要把你引见给我表哥。”林东方当真地说道。

“他是东方家的至公子呀。”林东方眸子一转，“他叫东方炎，字予敬，文武双全，品德出众。”

“哦？是吗？”丘胤明望着满脸调皮相的林东方道：“那我是非见他不成啦。”

丘胤明摇点头，“没看完。”

两人步下石阶，分开江边向闹市走去。顺道刚好路过东方镖局金华分局，林东方一指道：“看，那是我们分局。门面还不错吧。”话音未落，只见一人从镖局门口大步奔出。“姚局主！如何回事？”林东方向那人号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