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海角天涯－2[第1页/共3页]

道人长叹一声，“唉，可惜，可惜。一代奇才，竟然是如此结局。”

上官鸿道：“听有为说，这些年你流浪四方，飘零外洋，受尽磨难。如果你情愿的话，就留在我这里吧。”

他大声呼喊道：“你们都冲我来！都冲我来！”喊声之下，一群人顿时形影消逝，剩下的只要破庙前母亲的背影。贰心中顿时升起一片欣喜，缓慢地朝母亲跑去。可俄然间，小庙燃起熊熊烈焰，母亲的背影也在烈焰中恍惚而去。

本来是梦。丘胤明展开眼睛，见有为在床边，一脸严峻。有为道：“你在做恶梦。”丘胤明这才发觉，本身满脸泪水，汗湿衣衫。

丘胤明低头不语。

“他说你，一身杀孽，三世苦海中人，入不了道门。”

有为讪讪道：“我不是阿谁意义。师父问，我又不能扯谎。”

走下竹楼的时候，丘胤明终究瞥见了有为的师父。

有为一脸欢乐道：“我就晓得师父会承诺的。太好了，今天下午我们就去砍竹子和藤条，帮你做个床。”

丘胤明听得一惊，不晓得人如何有此说法，可细想好似也真有些意味。

丘胤明没说话。

有为轻叹一声，没有说话。

道人打量了他少顷，淡淡问道：“你从那里来？”

二人在有为房中对坐，有为闷头吃了几口饭，见丘胤明也不说话，游移了一下，终究开口道：“我和师父说了。但是……”丘胤明微浅笑了下，道：“没甚么啊。我归去也是回家么。”有为有些难堪，又道：“但是，师父他说你，说你……”

这一早晨，两人聊了好久，快天亮才睡去。丘胤明醒来的时候，发明有为已经起家出门了，桌上有留给他的洗脸水和早餐，想必时候已经很晚了。他从速起来，推开门去，不见有为，却瞥见有为的师父在楼前踱步。道人见他呈现在门口，便朝楼上而来。

丘胤明听言，虽心中有所动，但仍古道：“道长不必不幸我。畴昔的都畴昔了。现在我还活得好好的。何况，道长不是说我，一身杀孽，三世苦海中人么？那里入得了你门下。”

“睡不着。”

丘胤明见他这模样，假装没好气道：“你和师父嚼舌根，这么快就把我的家事都抖出去了。”

这顿饭吃得非常愁闷。道人一句话，如同咒语普通，当夜在丘胤明的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很多旧事竟争相闪现，乱梦倒置。

丘胤明赶紧上前作揖，道：“道长，有礼了。长辈姓丘，这两日多有打搅。多谢有为的照顾。”

“小时候的事情。我娘。”

这些事丘胤明从没和人提过，现在对有为提及，却仿佛也没甚么不天然。

丘胤明恭敬道：“长辈暂居苏禄，此次乘船本要去广州，半途遇台风翻船了。”道人道：“此去广州不难，待明日若气候好，让有为送你去崖州府乘船便可。”说罢对有为道：“你把东西清算一下，然后到我屋里来。”说罢独自上楼而去。

道人沉默半晌，道：“叨教，令先慈但是岳云溪？”

丘胤明笑道：“不怪你。刚才你师父说，他想收我做俗家弟子。”

次日午后，丘胤明向有为借来一本书，心不在焉地看着，忽听屋外有为的声音道：“师父，你返来啦！”他赶快放下书，不知怎的严峻起来，起家把衣服清算了一遍，有些不知所措，定了定神才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