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和番外[第2页/共2页]

“好。我拓跋氏的天下，得冯氏女子的相辅，是幸事，何来祸乱之说？”

赫连倾城沉默无言，既不点头也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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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蒙受过我所受过的经历，就不会如许指着我了。”面对他的指责，赫连倾城仍然安静无波。

拓跋嗣清癯惨白的脸上暴露一丝笑，似有了些力量，“我这平生中，感受最为欢愉的光阴，就是和你在一起，另有和墨逸结拜为兄弟。我们和义兄义嫂四人一起，闯荡江湖，行侠仗义，意气风发。我们玩耍过那么多的处所，风景秀美，有如瑶池。但也见过战乱和殛毙，见过白骨露於野，百姓流浪失所的惨况。”

“铁弗部西单于刘卫辰是我的父王，赫连勃勃是我的王兄。”

此时，拓跋嗣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脸上仍然是波澜不兴，“那么，倾城，你是复仇了？”

拓跋嗣有些震惊，有些利诱，也有些了然。半晌，他摇点头，无法地开口道：“五胡乱华，群雄争霸，民族仇杀，有些仇恨终是免不了的。我不知你是哪家的遗孤，各国皇族没有人手上是不沾血的，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只是……倾城，你的任务没有完成，心中是否……始终放不下？”

赫连倾城伸出冰冷的手指，缓缓地为他阖上双眼，喃喃道：“你前去极乐天下，再也看不见此人间的悲欢聚散。人们的喜怒哀乐，大家间的繁华悲惨再也和你无关了，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我管不了别的，我们赫连一族才是天下。”

“以是，你始终想着抛下我，挑选回到平城，回到皇宫？”

“是，可惜你晓得得太晚了。”赫连倾城眼中尽是对劲，绝美的脸庞有一丝挖苦。

“当年的宫变，先帝被二弟也就是你的夫君所害，莫非你……你是幕后的推手？”拓跋嗣声音有些颤抖。

“倾城，感谢你来看我。”

她歪坐在软榻之上，一手拈花，一手执书，银色的发随便地披垂下来。一个宫女为她捶腿，一个为她轻摇团扇。

“这……朕求之不得。”

“我要去皇陵玄冰中伴随墨川。”

太极殿，龙榻之上，明元帝拓跋嗣垂死之际，殿内的烛火忽明忽暗，忽的一阵轻风把它们都给吹灭了。洁白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勾画出窗棂上繁复的图案。

“复仇？”拓跋嗣内心一沉。

“没题目。”

“你感觉，你那皇后之位，是个奇怪之物么？”她撇撇嘴，娇嗔一笑，“谁要，谁拿去，皇后要母范天下。天下有佛狸便可，对我是虚幻的景，手中的沙。我只想每日品一本书，拈一朵花。”

拓跋嗣的心垂垂沉下去了，“先帝和我成如许了，再大的仇恨也该化解了吧？你的仇也报了，我只但愿……你不准动我的孩儿。”

赫连倾城仍然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