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风云不测瓶儿招赘(2)[第2页/共4页]
“是那东街上刘寺人屋子住的胡鬼嘴儿?”竹山见瓶儿点了点头,又说道:“唉,他又不是我太病院出身,晓得甚么脉!娘子如何请了他?”
瓶儿见竹山一脸苦容,用心问道:“这是怎讲?”
只竹山这番话,把个瓶儿说得杜口无言。瓶儿想着本身另有很多东西丢在他家,又见他在施礼结婚之时,连请不到,莫不是坑我这个没脚蟹女人。深思半晌,暗中跌脚悔怨,心中责怪道:“一次两次请他不来,本来家中出了事。不过,出了天大的事,也得来传个话呀。”想到这里,瓶儿对西门庆越加迷惑不满。目睹得这蒋先生说话活动,一团谦恭,若嫁个这般人物也罢了,不知他有无妻室?因而瓶儿问道:“既蒙先生指教,奴家感戴不浅,倘如有甚么相知人家,愿举保来讲,奴无有个不依之理。”
“哟,苦哉,苦哉!”竹山叫了起来。
“先生何不指教?还请先生说出无妨。”瓶儿说道,一边教丫环斟酒。
婚后三日,瓶儿凑了三百两银子,临街翻开一座门面,两间开店,焕然一新,与竹山看病卖药,不久,又买了一匹驴儿与竹山骑着,来往行医。竹山如同一步登天,坐在店里神情,骑在驴背上也要扭捏扭捏身子。
瓶儿说道:“也是因街坊上人荐举,请他来看的。只是拙夫没命。不关他事。”
玳安只得先把马拴下,接过甚面,回进家里,半天赋出来,对冯妈妈说:“我对俺爹说了,头面爹收下了,教你上复二娘,再待几日儿,我爹会出来去二娘那边说话。”
瓶儿说道:“有累先生,俯赐良剂,奴好了重加酬谢。”
“喔。”竹山心中一跳,赶紧问道,“动问娘子,与何人作亲?”
看看已是七月初头,一日,西门庆在花圃亭中歇凉,望着那未完工的楼房卷棚发楞,惦着来保、来旺二人办事的成果如何,忽见玳安出去,说是来保、来旺返来了。西门庆跃身起来,趿着鞋直奔厅堂。
冯妈妈归去奉告了瓶儿。瓶儿只得耐烦等着。等过了蒲月,进了六月,朝思暮盼,音信全无。把个好好的瓶儿弄得茶饭顿减,精力恍忽。到晚,孤眠枕上,展转难眠。忽闻声外边打门声,仿佛见西门庆来到。本身迎门笑接,联袂进房,问其爽约之情,各诉衷肠之话,绸缪缠绵,彻夜欢娱。鸡鸣天晓,西门庆俄然抽身归去。瓶儿恍然惊觉,大喊一声,精魂已失。冯妈妈闻听,仓猝进房来看视。
瓶儿说道:“人家倒也非论乎大与小,只像先生这般人物的。”
二人推来让去几番,竹山方才收了。瓶儿递酒,安了坐次,饮过三巡,竹山偷眼睃视瓶儿,粉妆玉琢,鲜艳惊人,非病时可比,不觉血冲脑门,心跳砰砰。他先用言语挑之:“小人不敢动问,娘子芳华多少?”
瓶儿笑了,以手携之,说道,“且请起,未审先生鳏居几时?贵庚多少?既要做亲,须得要个保山来讲,方成礼数。”
竹山又叹道:“唉,可惜娘子这般芳华妙龄之际,单独寡居,又无所出,何不寻其别进之路?甘为幽郁,岂有不抱病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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