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终章[第1页/共5页]

玉姐不由好气又好笑：“你何至于便受宠若惊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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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姐看看九哥，九哥看看玉姐，两个皆不说话儿。申氏道：“若至心疼我，多迟早将苏平从北地调返来，如何？也算我讨过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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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更加不能解，何故九哥如此诚惶诚恐？难不成端的叫些天象吓住了？想九哥亦饱读诗书，乃是持个“敬鬼神而远之”之意。便是端的科学了，天终下雨，也是天命他之意，何至于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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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氏叹道：“我晓得娘娘内心向着我，我内心也是向着你们，才说这些。你们两个，严肃日盛，便是宰相，平常也不驳你们，由你们说。为人做事，当常存些个害怕之心，须防微杜渐才好。本日受这恩情轻易，明日讨那法外之恩便轻易了。到时候非特是我，连着你们，也要脸孔可爱了。官家与娘娘内心有我，一光禄大夫充足了，中散大夫便不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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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氏亦见过玉姐，不由比见婆婆还要严峻，忙道：“是。不知是几时宣我出来？”秀英道：“不怕不怕，你也见过娘娘，她人极痛和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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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姐见他这副模样，笑道：“我明白你心。他们总说伉俪当相敬如宾，我却说，竟日里一个锅里用饭、一个枕头睡觉，却要如来宾普通，却不是天大笑话？伉俪之间，有甚于画眉者。至于父母爱后代，乃是本性，岂似国法不容情？朝廷知有贪渎之官，必问其罪。父母纵有违逆之子，也难首告，为不舍也。一片舔犊之心，又岂与朝廷法度不异？”

这倒是后话了。

玉姐道：“也不好空晾着，总要抬上一抬，”她因本身母亲、外祖母等皆有封赠，申氏之母封号尚不及素姐，心内颇不自安，便出主张，“朝廷实职上事儿，你说也是，实职不好与，虚衔儿莫非还没有？何惜一光禄大夫？”

九哥听了，道：“何必比来？你是我德配，婶子年青时经很多，不得不如此罢了。且岳父有功，我须厚赏，一辞我便允了，叫其他有功之人如何进退？两家之景象我自知之，虽与舅家不甚熟悉，也知仅中人之资，何如强叫他们担事呢？金哥是我看他长大，他脾气我晓得，他若不好，我又岂会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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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发感念申氏之恩，不由问道：“你现做了官家，也不见你看顾舅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固不是个好话儿，却也有推恩与婚事理。现在原侯家咱与他安排得安妥，南边儿申家，你可有个甚章程？”

不想金哥这一榜又不得落第人，只得来年再战。直到二十五岁上方中了举人，进士之年却三十岁上。这年纪进士，已不算年高，犹是少进士，也是如了洪谦之意。秀英且说：“你爹中进士时候，比你还大着几岁哩，当时节娘娘都定了亲了。现在大姐儿才七岁，大哥也不过九岁，你比你爹也不次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