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商事[第1页/共4页]
而后,便有李长泽、丁玮、靳敏等人,猜着九哥意义,又有郦玉堂等人秉承上意,拣几个罪人之旁枝远属,上表为讨情。九哥颇准了几个,只不放逐,发与些许房舍财物,却不令袭爵,客籍没地步、兼并之田亦不偿还。
便有人围着他探听动静:“端的没事了?”
东平侯因让洪谦上坐,是敬其进士出身之意。且问洪谦:“传闻府上也有好些个求恋人,不知老弟是如何措置?”
玉姐已听秀英说过,此时却说:“仿佛听着一耳朵,究竟是怎地?”
诸人皆权贵之家,有些是进士出身,平素虽想要钱,却也要讲些仁义礼法,听着洪谦这般说,都说:“君侯此言有理。”心想,这会儿倒显出他是进士出身来了。转想,倒是当为长远计,亦不成不为国度着想。当即都举杯,道:“恰是此理。‘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且照正道行,何人敢难堪我等,何必再走正道?”
九哥一想,道:“既如此,休流他了。且叫他西南为县令,戴罪建功罢了。”越凌后果安抚有功,已升为知州,现在降为县令,说是受父兄连累。然若端的问罪,他一成年男人,九族之列。现在倒是保全之意了。
淑太妃母女大为伤感,孝愍太子妃也跟着叹两声儿,却并不悲伤。
到得冬至前后,朝野都看明白九哥意义了:并不欲穷治,却也不肯再多作放纵。此事便到此为止。
淑太妃不想听皇太后动静,却问玉姐:“珍哥过年可来宫里不来?”她因着外孙女儿说与珍哥为妻,便不免体贴。
世人因问何话。洪谦道:“我等皆是求碗饭来吃,谁个如果不守端方,做坏了成例,将锅儿砸了,饿了大师,哼!”
洪谦上书,倒是为越凌讨情。一旦越凌入仕算是他举荐,二则此子肯于西南贫寒之地为官,学问亦不坏,三则安昌侯谋逆之事越凌远西南并未曾参与,四也是越凌曾为太门生,算作洪谦门生。是以洪谦上书,以安昌侯祖上随太祖建国有功,不好令其绝嗣,且越凌地处偏僻,又不得父兄青睐,不得预事,请与他一条活路。
董格将脸儿一板,道:“我那里晓得?你们休要胡言乱语,也不须这处胡猜。李相寿宴,哪好胡说?――案子已结了,何必再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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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玮等都见机儿,并无一个提及褚梦麟。皆想,这褚梦麟端的是会做事不会做人。都与李长泽说些个现在雨也下了,逆贼也捉了,物议停歇,风调雨顺,来年有好风景了一类。李长泽肚里恨着褚梦麟,面上笑着,深吸一口气:“国丧以内,不敢豪侈,略备薄酒,万望包涵。”
淑太妃便问:“娘娘笑甚哩?”玉姐道:“想着过年了,可不就笑了?本年能够过个好年了,”又敛了笑容,“可惜娘娘不了。”心道,这太皇太后去了,虽也是位尊,于淑太妃等却不是功德,也不知有朝一日我不了,是欢乐人多还是难过人多?
孝愍太子妃因问:“正旦时节,表里命妇朝贺娘娘毕,可还要往慈明殿去问安?”
温孝满是陪客,因笑道:“座皆是明白人儿,岂有自绝后路之理?”
洪谦会心,举杯道:“天下路由天下人走来,我岂有本领去拦?只要一样须丑话儿说前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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