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2当世界还小的时候（2）[第2页/共4页]

康提一戳他脑门，说：“我看下次不摔死你。你摔坏还好说，七七摔坏了，程英英要来找你赔，我看你赔不赔得好。”

梁水说：“爬楼梯。就我们两个。”

那天早晨，梁水做了一个恶梦，梦里苏起嗷呜一大口把他的脑袋吃掉了。

这便是两人斗战的常态。

上牙扔床底，下牙扔屋顶，如果扔反了，牙齿就会长反。

她本来不想伤程英英妈妈的心，但她实在太活力了，决定把实话说出来：“你不是我的妈妈，我有真正的仙子妈妈！”

苏起立即放弃了西瓜虫，改口道：“那你带我一起去呀。”

人有属于本身的地盘。

两个团团似的小孩儿你笑我我笑你，又笑舒克和贝塔，一向笑到动画片结束。

苏起立即跟着爬上去，并没有她设想的那么困难，她咧开嘴，无声地冲他笑。两个小孩悄悄地往楼上爬，手脚并用，迟缓而谨慎。爬到半路，苏起转头看一眼，吓得捂住了嘴。楼梯太高了，她有些惊骇。梁水转头看，也有些胆怯，但他把她的脸拨

苏起被拎到半空，占有无益地形，一脚踹向梁水脑门。程英英慌不迭又去拦苏起的腿，可架不住她女儿技艺敏捷，她只拦住了一半，梁水额头上肿起了一个大包。

苏起不美意义地脸红了，但她很快一把抓住他的脸颊，说：“那我抓你。”

苏起张着嘴巴，呆呆瞻仰着蓝天。

苏起决定……等仙子来接她去仙国的时候，她不但不会带梁水去看仙国美景，还要用邪术把梁水变成猴子。可与此同时，“有神经”这个初级词汇她不晓得，但梁水晓得。是以，她又有点儿崇拜梁水，他晓得甚么是“有神经”，他说话像大人一样。就像她崇拜他有阁楼一样……像大

“嘘！”梁水表示她别轰动厨房里的康提。

还没走出两步，程英英喝道：“苏七七！”

她严峻又镇静地拉紧了梁水的手。梁水也有些冲动，他还没有在不被父母伴随的环境下爬过楼梯，并且现在，他负担着庇护苏起的重担。

“我要归去啦。”苏起说。

苏起本来还很哀伤呢，盯着他的脑袋看啊看，越看越感觉像年画上捧着寿桃的寿星公，顿时又哈哈笑了起来。

她俄然很想推他一把，把他推坐到泥巴地上。她常常会有这类设法……之前小火伴一起捏泥巴摘树叶树枝扮家家酒的时候，他们老是就“家具”“餐盘”的摆放题目产生争论。而梁水和她的定见老是不分歧……这时她就会

苏起走到楼梯边，昂首望，楼梯像山一样矗立而庞大。屋顶成排的瓦片里有四块玻璃。白日不消开灯，阳光就能照出去，白茫茫一片，像来自天国的崇高光芒。

假妈妈程英英充耳不闻，又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我也有！”梁水说。

“跟你讲好话不听是不是？”苏起屁股上“啪”的一声。

她想去堤坝上玩，她还不想吃米饭。但她的人类假母亲程英英老是逼她用饭。

只要一次，梁水在打斗中抓了一下苏起的下巴，程英英赶快拎起苏起，说：“脸不能抓！”

爬着爬着，他们到了玻璃瓦片下，光辉的阳光从玻璃里漏下来，一束白茫茫的光，像透白的纱幕，又像来自异星球的信号。

康提过来给他加菜，说：“今后不能抓女孩子的脸晓得吗？抓了脸上会留疤的。长大了就欠都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