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第157章 ：两世子戏谑蒲津关[第1页/共4页]

夏季的凌晨，天气还暗黑的时候，黄河边寒意渗入了氛围。岸边沉寂无人，河水都结了冰，无声无息当中酷寒更显得无边无边。白雾迷漫，向河对岸望去，西魏军的意向看得并不清楚。在这个还像半夜一样的凌晨，或许西魏军和东魏军一样都在冬眠戍守，不敢轻举妄动。

“你如何过来的？”高澄不体贴他是谁，只体贴这小我如何能瞒过了重重耳目潜入他的雄师，如此近身而不得知。他非常成心味地瞥了一眼崔季舒。

宇文泰抱紧了她，没再说话。

“好也罢，不好也罢，我只要夫君。”元玉英俄然搂紧了宇文泰，扑进他怀里，把脸颊埋在他的肩头。

秃突佳笑道，“公然聪明过人。”他仿佛获得了甚么考证似的。

“郎主，不要下去了，说不定河面上的冰没冻健壮。”崔季舒仓猝制止他。

“他是世子，我也是世子，甚么叫做无礼？”秃突佳有恃无恐隧道。“也真奇特，黑獭兄竟对你一个黄口乳儿这么上心。你到了蒲津关按兵不动，他已经在长安寝食难安。”男孩说着走上来细心看高澄，不由由衷感喟道，“汝真是天人也，女子犹不能及。”

“竖子，汝是何人？敢对世子无礼？”崔季舒喝问道。

“东贼袭来，夫君又要为了社稷驰驱劳苦，该当受妾一拜。”元玉英本就本性爽快，“妾鄙人，也愿助夫君一臂之力。夫君尽管放心去广阳，妾当以府中所余之力，拼尽一身守住长安，不令夫君有后顾之忧。”

“贤妻言重了，是下官之过，让殿下担忧。”终究他还是伸出双臂，圈住了元玉英的腰肢，然后渐渐收紧。他低下头来，双唇触到了她的头发，低语道，“贤妻多虑了，社稷之重不该该落在女人身上，黑獭必然舍命保殿下安然。”

高澄看着秃突佳。他最后一句话极短长，算是把秃突佳给压抑住了。如果同意便是大魏、柔然盟好，天然皆大欢乐。如果分歧意，那岂不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看他说的有模有样，高澄内心一跳。头兵可汗这些年主动和两魏联婚，也看出来被封朔方郡公的阿那瑰为人极夺目，有利之事向来不做。不晓得这个柔然世子说的是真是假，如果阿那瑰真看中了高洋，这内里可就成心机了。

高澄却撇开话题，俄然问道，“你们柔然也晓得我弟弟太原公吗？”

崔季舒灵机一动笑道，“崔暹说有世子妃的家书，又是从王府里王妃处命人送来的，不知是不是长公主为世子诞了嫡子，以是王妃特地送信来。”

高澄被他拉焦急走，有点不快，甩开了崔季舒道，“吃紧而奔，成何提统？”

秃突佳看他盯着他看，也毫不让步地看着高澄，俄然“噗”地一笑道，“当然晓得。我父汗还想把女儿嫁给他呢。”

高澄蹙眉回身。

“既号称是大将军，你出兵蒲津关，倒把你父亲渤海王和弟弟太原公教唆得团团转，你另故意在这儿和这个……”秃突佳俄然昂首看了看崔季舒，“你们咬文嚼字，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你倒也真是沉得住气。黑獭兄视你为劲敌，你又如此骄易他，你觉得他真的怕你吗？”

这话像是个给高澄提了个醒。就连崔季舒也感觉这个看上去浑沌无知的柔然世籽实际上心机非常灵透。

崔季舒也看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