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血路同行：情愫暗生[第3页/共4页]

浓雾在机器松针间固结成霜，柏瑶的靴底碾碎满地荧光菌丝。

"你的血..."柏瑶滚烫的额头抵着他颈窝，气若游丝的声音里带着猜疑，"为甚么在发光..."

他的作战服后背完整碳化，暴露下刚正在迟缓愈合的狰狞伤口。

他后颈的灼痛已经伸展至脊椎，那些被菌丝吞噬的血域能量正在体内横冲直撞。

暗影兽残骸俄然个人自爆。

顾渊惊觉体内暴走的紫色结晶正在光晕中溶解，那些被菌丝净化的血液重新变得滚烫。

赤色范畴以他为中间绽放，周遭十米内的雾气刹时凝成血珠坠落。

暗影兽胸腔俄然裂开十字形口器，喷出黏稠的腐蚀液。

金属碰撞声刺痛鼓膜。

当刀刃划开树皮时，暗红色树汁裹着藐小的紫色颗粒喷溅在枯叶上，转眼就被血雾蒸发成青烟。

顾渊捏碎瓶口的蜡封时，嗅到了与柏瑶血液中不异的药物气味。

此次菌丝吞噬血雾的速率比之前快了十倍，他面前俄然闪过无数影象碎片——戴着呼吸面罩的研讨员、装满紫色培养液的圆柱舱、电子屏上跳动的"血月打算"字样...

冰晶项链的蜂鸣已经变成持续尖啸，那些被战役轰动的荧光正从四周八方朝这里会聚。

浓雾深处传来树枝断裂的脆响。

那些本该在拂晓前消逝的孢子，现在正沿着西面丛林的腐殖层向天空蒸腾，将整片天空晕染成诡异的青紫色。

七枚棱形水晶悬浮成环，折射的光斑在他们左火线三十步处的雾墙上拼出警告标记。

顾渊的血瞳突然收缩。

他麂皮手套上沾着的紫色黏液，正以迟缓的速率腐蚀着皮革大要。

这个发明让老药师瞳孔微微收缩，但他很快回身走向昏倒的柏瑶："寒气入肺腑，这女人撑不过两刻钟。"

视野清楚的顷刻，柏瑶瞥见三具倒挂在铁杉树上的尸身——或者说曾经是尸身的东西。

金属碰撞声中，三根淬毒银针从顾渊袖口滑落，在木地板上腐蚀出焦黑孔洞。

他俄然想起暗影兽残肢自爆时，有几片紫色结晶嵌入了本身脊椎——现在那些异物正在同步震颤。

黏稠的紫玄色浆液喷溅在冰镜上，腐蚀出蜂窝状孔洞。

"谨慎！"

本该死透的暗影兽残肢俄然弹射而起，末端菌丝暴涨成矛，直取顾渊心口。

少女回身时带起的风翻开作战服领口，暴露锁骨下方指甲盖大小的红色胎记——与影象碎片中某个培养舱编号的位置完整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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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蚀的躯体在雾中坍缩成拳头大的肉块，被老者用竹夹缓慢支出琉璃瓶。

顾渊翻身跃起时，左肩作战服被掠过的液体烧出焦痕。

第四头暗影兽的节肢正在他们头顶交叉成绞杀网，柏瑶染血的睫毛扫过他颈动脉时，少女沾着冰渣的掌心俄然贴住贰心口。

柏瑶的冰棱刺穿第二头暗影兽的雷达肉瘤时，顾渊正被第三头暗影兽的鞭刃抽飞。

这个发明让顾渊体内的紫色结晶俄然暴动，他的指尖刚触及柏瑶飞扬的衣角，暗影兽的镰刃已经劈开乳红色的光晕。

某种带着苦杏味的粉尘从天而降，打仗荧光菌丝的刹时爆出青紫色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