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血祭之殇：信仰的破灭[第4页/共4页]

某个母亲被拖行时，襁褓中的婴孩滚落到顾渊手边，那温热的触感让贰心中一紧。

顾渊在疾走中低头，瞥见本身皮肤下银色的波折图腾正在吞噬那些蓝色纹路，每吞噬一寸，柏瑶的呼吸就微小一分，她的神采也越来越惨白。

腐臭的血雾从他们七窍排泄，那股恶臭让人堵塞，固结成带倒刺的锁链缠向柏瑶。

顾渊瞥见柏瑶嘴角溢血却仍在加固冰层，她颈后闪现的淡蓝纹路像极了圣典里记录的受术者印记，那纹路闪动着微小的光芒。

顾渊晓得这是阵法重启的前兆，那些被血祭的亡灵正在穹顶会聚成新的星图，那星图的光芒在黑暗中闪动着。

他踹开锈蚀的侧门，那门收回“吱呀”的声响，内里是一条暗淡潮湿的街道，街道两旁的房屋破败不堪，偶尔有几盏昏黄的路灯闪动着微小的光。柏瑶的冰晶羽翼终究完整碎裂，荧蓝色光尘没入他胸口的波折图腾。

这是第八十七次参与礼拜，自从父母被变异兽拖进荒漠，唯有教堂青铜钟声那婉转且清脆的声响能熨平他恶梦里的抓痕。每次钟声响起，他都能感遭到内心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