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暗河之下[第1页/共3页]
3月30日,间隔末日另有十二小时
苏寒摸了摸腰间的战术弩,箭袋里装着涂了麻醉剂的弩箭——他不想在末日正式来临前透露火力。望远镜里,一个穿皮夹克的男人正踢开燃烧的渣滓桶,火光照亮他脸上的刺青:是宿世在出亡所外见过的悍贼头子,外号“刀疤”,曾用幸存者的手指当筹马赌牌。
苏寒的雪地靴踩在结着蓝冰的空中上,收回细碎的爆裂声。他举着红外望远镜,望向三千米外的烧毁加油站——那边正闪动着零散的火光,金属撞击声和叫骂声随风飘来。
“王大夫,”苏寒俄然按住他的肩膀,力度大得让对方倒吸冷气,“你晓得为甚么我把你老婆和朵朵安排在我父母隔壁吗?”他从口袋里摸出张照片,拍的是王启明显天在储藏室偷拆抢救包的场景,“因为我需求你活着,但如果你再试图联络‘上面’——”他指了指天花板,“我会让朵朵的奶粉里每天少半勺营养剂。”
老陈的焊枪在溶洞深处喷出蓝红色火焰,高温将洞顶的钟乳石烤得滋滋冒油。苏寒蹲在防水布覆盖的暗河旁,手电筒光束扫过水面——清澈的河水中,几条拇指长的小鱼正逆着水流游动,鳞片在灯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芒。
“老陈,启动滋扰器。”苏寒低声号令,“把他们的指南针和对讲机信号引到东北方向的烧毁化工厂。”他看着流民们俄然慌乱地调剂方向,嘴角勾起嘲笑——那座化工厂的地下管道里,他明天刚倒了二十桶柴油,只要他们敢出来,就会被提晨安插的火星引爆。
“老迈,是流民团伙。”老陈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他正趴在假装层的察看口,手中的军用望远镜比苏寒的先进两倍,“大抵二十人,有改装的雪地摩托,照顾管束刀具,此中三人持有气枪。”
老陈正在调试新接的地热能管道,俄然瞥见苏寒排闼出去,神采惨白如纸:“老迈,你身上有辐射残留!”他立即启动氛围净化体系,盯着辐射检测仪上飙升的数值,“快脱衣服,去消毒间!”
地下五层,家庭居住区
回身时,苏寒重视到脚边的蓝冰正在熔化,暴露底下冻僵的麻雀尸身——它的羽毛呈结晶状,喙部扭曲成诡异的弧度。他捡起尸身,掌心触碰到冰冷的羽毛,异空间里俄然传来刺痛,金色纹章闪过赤色光芒,认识中竟闪现出这只麻雀生前的画面:在酸雨里挣扎,羽毛脱落,内脏逐步结晶化……
苏寒扯掉被净化的外套,暴露左臂上的烫疤——那是刚才捡麻雀时,冰晶溅到皮肤上留下的。他看着镜子里的本身,发明掌心的金色纹章正在排泄淡淡血丝,倒计时数字变成了“25天”,且每秒钟都在轻微跳动,像某种活物的心跳。
“叩叩——”
母亲翻开锅盖,白菜豆腐汤的香味混着全麦面包的麦香劈面而来。爷爷的轮椅停在餐桌旁,正用核桃敲打桌面,跟着收音机里的老评书哼曲儿——自从三天前苏寒在异空间“映照”出整套播送设备,白叟就再也没碰过那台杂音不竭的旧收音机。
苏寒没答复,只是盯着墙上的地质图,暗河的走向在图上闪现出扭曲的蛇形——和他掌心纹章的表面一模一样。他俄然认识到,所谓的“空间融会”,或许不是才气进级,而是两个天下的堆叠,而那只变异的麻雀,恰是融会产生的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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