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盟主初立[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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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皮名册在世人手中通报，当翻到「林远山」三个字时，始终冷眼旁观的岭南医派俄然起家。为首的黎姑戴着银丝面帘，腰间九转苗药葫芦叮当作响：「三年前我师弟往都城送药，归程暴毙，尸身泛青。若这册上所言非虚...」她蓦地翻开面帘，左脸鲜明有道蜈蚣状毒疤，「老身愿听盟主调派！」

「都城的水，比我们想的更深。」萧煜拭去剑上血污，俄然发明少女肩头排泄暗红，「你受伤了？」

「这瘴气...不对！」萧煜俄然按住她添药的手，「你看风向。」

转过三重回廊，药香渐浓。议事堂原是一座荒废的药王庙，现在三十六盏青铜鹤灯次第亮起，映得正中「悬壶济世」的匾额熠熠生辉。当林半夏踏进门槛，正在争辩的世人突然寂静。

「黄毛丫头也配执掌杏林盟？」西南角传来冷哼。来自巴蜀的唐门医者唐七爷把玩着淬毒银针，衰老眼皮下精光闪动：「当年你祖父接任盟主，但是连闯三关『存亡局』。」

当最后一道落日沉入山脊，谷中响起诡异笛声。冲在最前的番子俄然抽搐倒地，七窍流出黑血——他们早被种下蛊毒，现在竟成行走的毒源。林半夏扯下衣衿渗入解毒汤，蒙面突入雾阵。银针在暮色中划出流光，精准刺入番子大椎穴暂缓毒性伸展。

日影西斜时，防备计划初定。林半夏正与萧煜检察谷中药材库，俄然警钟高文。东厂番子竟提早策动守势，三百黑骑如毒蛇般占有谷口。

本来南行的雾气俄然回旋，竟是东厂阵中升起数架巨型孔明灯，人造旋风将毒雾倒逼而回。林半夏喉间出现腥甜，电光石火间抓起案上五味子投入火中。酸苦气味刹时中和毒性，她哑声急喝：「改兑离位！取井华水！」

氛围突然凝固。萧煜握剑的手背青筋暴起，却被林半夏眼神制止。她徐行走向主位，素白衣袂掠过青砖上百年药渍感化的暗纹，「七日以后，我自当重开试炼。但本日——」指尖轻叩案上名册，纸页翻动间墨字如血，「烦请诸位先看看这些枉死同道的名讳。」

「盟主，十三分舵主事已至议事堂。」陆明的声音惊醒她的深思。廊下站着的男人还是身着飞鱼服，腰间却多了个青囊药包——这是昨夜孙济民为他特制的驱毒香囊。

「谨慎！」萧煜挥剑斩落暗箭，箭簇在青石上迸出幽蓝火星。林半夏瞳孔骤缩——这淬毒伎俩，竟与父亲医案中记录的「蓝翎鸩」如出一辙。

「按甲字预案！」林半夏奔向药炉区，十指翻飞间将预配的药粉倒入铜鼎。白芷、苍术、雄黄在沸水中沸腾，异化着特制硝石升腾起青灰色烟雾。二十名药童手持葵扇，将雾气引向谷口要道。

林半夏恍若未闻，颤抖着展开父亲最后的手札。泛黄纸页间画着的毒箭图样，与掌中之物分毫不差。

夜色来临时，谷口横七竖八倒着二十余具毒尸。林半夏倚着药炉喘气，掌心还攥着那支毒箭。月光照亮箭身上纤细的云雷纹，那是工部军火监特有的标记。

晨光穿透竹帘，在青石地上织就精密的金网。林半夏将玉佩悄悄放在紫档册几上，触手生温的玉质让她想起父亲诊脉时的手掌。窗别传来捣药声，异化着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