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玉蜕鸣霄[第1页/共2页]

"那不是浅显火炮。"她指尖抚过袖中玉壳，碎屑俄然腾空构成足少阴肾经的走向图，"你看炮身上的铜铸铭文——"

林半夏将星髓罗盘按上天脉裂口，鎏金瞳孔中映出骇人本相：三百童男女的太阳穴插着黑曜石针，针尾连着的不是血管，而是郑和宝船龙骨上滋长的赤色珊瑚！这些珊瑚的头绪里，清楚流淌着永乐年间失落太医的灵魂。

仿佛回应她的低语，十二门青铜炮俄然调转方向。刻着"膻中穴"的主炮轰然发射，裹挟《伤寒论》残卷的炮弹在空中崩溃，万千字蛊如蝗群扑向金字塔。玛雅大祭司的黑曜石刀划过掌心，血珠坠地时唤醒了甜睡的羽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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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独目中的玛雅标记俄然爆裂，靛蓝色黏液顺着颧骨滑落。在他扭曲的视野里，青铜炮管大要闪现的并非拉丁文，而是用金丝镶嵌的《黄帝外经·禁术篇》："以任督为引，化经别为刃，可破三界藩篱..."

当第一道炮火触及羽蛇神像时，林半夏的玉化右臂俄然炸裂。褪下的碎壳在空中凝成十二枚寒玉针，每一根都刻着分歧文明的医道图腾。她咬破舌尖，将建文帝的血咒混着星髓喷在针上：

"威廉医官要的不是战役。"她捻起沾着星髓的珊瑚粉，"他在重构徐福的'三焦炼魂阵'！"

"谨慎！"陆明的绣春刀劈开袭来的飞蛇。这些由玛雅象形文变幻的毒物，每片鳞甲都刻着《灵枢·经脉》的段落。被斩落的蛇头在沙地上扭动，竟用尾尖写出"崇祯二年四月初七"的血字。

赤色珊瑚俄然个人暴动，缠住青铜炮管逆向发展。在珊瑚与金属的摩擦声中，郑和宝船的残骸垂垂浮出水面——腐臭的龙骨上，密密麻麻地刻着历代杏林盟主的生辰八字。更骇人的是，船艏的指南针竟是用三百枚童男女的乳牙镶嵌而成！

林半夏的鎏金瞳孔突然收缩。透过陆明眼中扭转的历法图腾，她瞥见十二门青铜巨炮正架设在腐臭的船骸上。西洋匠人用刻着"风门肺俞"字样的铁凿，将浸泡过鸦片的《本草纲目》残页塞进炮膛。更骇人的是，三百名被铁链锁住的童男童女正在搬运水晶颅骨——每个颅骨的天灵盖都钻着《素问·气穴论》的针孔。

蓬莱岛东岸的峭壁浸在翡翠色晨雾里，林半夏俯身掬起一捧海水，指缝间排泄的却不是水珠，而是黏稠如药汁的星髓。昨夜子时褪下的玉壳正在袖中震颤，那些蝉翼般轻浮的碎片上，建文帝用朱砂笔勾画的《禁方》俄然排泄黑血——"乙未年七月十五，借蓬莱地脉养蛊，需童男女各三百为引"的笔迹正在被某种力量改写。

海天之间俄然扯开时空裂隙。林半夏瞥见另一个本身正站在平行天下的药王山颠，手中握着染血的《希波克拉底誓词》。而在裂隙深处，徐福的青铜面具正缓缓浮出星髓之海...

话音未落，九道翡翠光柱破海而出。玛雅金字塔顶端的羽蛇神像展开竖瞳，三百具水晶颅骨回声浮空，在雾中拼出完整的人体经络模型。林半夏的玉化右臂不受控地结出青囊印，空中俄然裂开十二道沟壑——恰是手太阴肺经的纹路！

羽蛇神的翡翠鳞片剐蹭着水晶颅骨阵，收回编钟般的嗡鸣。林半夏瞥见每个颅骨的眼窝中都跃动着赤色火焰，那些火苗清楚是永乐太医的三魂七魄！她将星髓罗盘抛向空中，褪下的玉壳俄然延展成经络网，将最靠近的童男童女拽出谩骂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