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何如一笑凯歌还（四）[第2页/共3页]

太子河终究不再众多，辽阳举城投降，建州大获全胜，天命汗群雄却没有胜利的高兴。

袁应泰苦笑道：“沈阳已失，辽阳不保，辽东雄师主力尽损于辽沈，辽东已经完了。现在残存步兵军心已乱，就是跑也难敌建奴铁骑，何谈保住辽南？你自去吧，老夫误国误民，傲慢高傲私行更易熊飞白布局，又不纳沈重和麾下大将忠告，开城纳了蒙古鞑子，致有本日之败。唯有一死遮羞，哪另有脸孔去见天子朝臣，以及万千受难的将士百姓。”

辽阳东面，八音和镶黄旗渡水而来，同声高呼：“定边军掘了太子河！”

淹死的战马未几，淹死的懦夫也未几，但是被大水冲荡而残废的战马高达两万匹，被大水冲荡而受伤的女真懦夫高达五千，大金的无敌锋芒终究被烧断、冲断，建州横行天下的血勇终究崩溃，打散，沈重和定边军像是一个恶梦，永久难以回避的恶梦。

望着城内四周的厮杀，望着东门外源源不竭杀入的敌军，袁应泰想起了沈重的手札。

天命汗不觉得忤，更是欢乐。天命汗亲军和代善亲随，也仓猝照应：“万岁！万岁！千万岁！”

皇太极叹道：“沈东海，明国名帅，想不到麾下也有这般豪杰。只是明国朝廷暗弱，沈东海明珠暗投，可惜了无双的才调。小我之力再强，国度疲弱，又如何比得过我大金的如日中天。”

那顿时的明将停在辽阳五十步外，俄然举弓搭箭，一支箭矢疾如流星，插入城墙，唯有一卷白纸在箭尾的颤抖中，夺目刺眼。

天命汗豪气顿生，对着南边大喝一声：“战！”

袁应泰惨淡笑道：“吾为非，吾为庸将，吾为奸佞，吾为祸首也。”

辽沈大败，辽东不存，本身误国误君的恶名，就算跳入太子河，千年以下也难以洗刷洁净，唯有一死，才气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吾心自明，不必回嘴。辽东陷落，力不能救，沈阳必失，辽阳难保。唯盼大人存亡之际，能有明悟！沈重顿首。”

袁应泰高挂在空中飘飘零荡，仅存的认识看着东西门残虐的建州雄师，最后一抹复苏消逝前，只见辽阳北方白浪翻滚，澎湃的波澜穿过群山，向辽阳东门一泄千里，浊浪滔天。

无尽的水势一入辽阳城，便从四周滚滚流出，将全部辽阳东面的平原浸泡此中，然后快速散开，从数米降为半人高，然后至膝盖而止，再无能力。无数战马嘶鸣，无数女真懦夫哀嚎，无数明军百姓趁机顺着滚滚流水，从南城源源不竭逃遁而亡。

天命汗点头大笑，说道：“老八说得好，沈东海用兵无双，百战百胜，却到底输了辽东，可惜可叹也。”

辽阳，沦陷期近，兵败退回城头的袁应泰心灰意冷，再无初任辽东经略的意气风发，以及执掌十八万雄师的铁血豪气。

女真数万懦夫随之而喝：“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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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汗嘲笑道：“万军阵前凛然不惧，也是豪杰豪杰，我大金最重豪杰，岂会行此不义之事？放其自去，不得劝止！”

天命汗站在辽阳东门城楼上，指着曾经让本身折戟沉沙、损了大将费英东的辽阳哈哈大笑，一时候只觉志对劲满，天下间再无敌手。望着豪勇无双、战无不堪、攻无不克的强军劲旅，天命汗挥手高呼：“我大金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