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战地信疏烽火传[第1页/共4页]

十天，当沈重和孙隆在地下堡垒安步徐行的时候，不由感慨着辽阳军的缔造力，沈重更是感慨着古今偕同的百姓聪明。

王福笑道：“兵戈死人很普通，可就怕主帅犯傻瞎批示，让我们白白送命。可大伙看看咱辽阳军，炊事设备赏银就不说了，那是大明独一份，就是京营上全军，见了也得眼馋。我们才打过多少兵戈，建奴个个都是自小练就的骑射本领，打得杨经略十一万雄师全军淹没，可硬是被我们辽阳军不到三万人，打得鬼哭狼嚎，无可何如。咱沈大人上有天子撑腰，下有熊经略支撑，等我们打退了鞑子，死了的兄弟家小有靠，伤了残了的兄弟后顾无忧，活着的孙公公承诺了，全他娘的进京营纳福，升官发财。咱都是苦哈哈出身，死了都是摆脱，但是有沈大人给我们撑腰，今后没准就能飞黄腾达，用命给老子娘挣个繁华，给子孙搏个出身，祖坟烧香才有这等功德儿啊。比起辽东其他明军，特别是战死在萨尔浒的兄弟们，咱就是睡觉给个金枕头，用饭给个金饭碗，美死你们了。”

士卒们悄悄听着，眼圈泛红。沈重说道：“这还不敷，凭甚么那些高高在上、动动嘴皮子、写几首酸诗奏疏、妻妾成群的大臣能够获得万民的尊敬，我们这些拿命保护江山的士卒就是贱命一条。明显死的惊天动地，死得气壮江山，可惜最后还是死的无声无息。我得给你们建祠堂，我得给你们写书立传，我得让天下的茶社和青楼饭店，每天听着你们的豪杰浑举，为你们哀叹致敬，让你们名扬天下，永垂不朽。”

一个叫李可力的士卒问道：“丢了辽阳但是要杀头的，沈大人就不怕朝廷究查？”

李晟呸了一声，骂道：“屁，甚么大豪杰大豪杰的，老子们刚出京的时候，已经够怯懦丢人了，我们沈大人，那是比我们骑虎帐还怕死的主。晓得我们一起入山海关都练习甚么吗，跑！有个风吹草动筹办跑，稍有敌踪当即跑，仇敌突进尾随，用力儿跑，几股仇敌包抄，玩命绕着圈跑，实在跑不动跑不了，咋办，藏！没有这一起逃窜躲藏的本领，你觉得沈大人敢领着我们去赫图阿拉惹是生非。以是，沈大人的用兵方略就一个，打我是打不过你们，可要论跑，那我是天下无敌。你才感遭到我，我已经筹办跑，你才筹办进犯，却只能看着老子的屁股越来越远，你想追上我，累得你有屎拉不出，你想堵截我，我早窜出百里以外，就算你雄师围上来，我也能躲得不动如山，无影无踪。这等高深的兵法，你一个毛头小子懂个屁！”

挤满了伤兵的医护营，都是残损了躯体的士卒，他们咬着牙死也不吭声，只是痛苦地翻滚着、颤抖着，不一会儿就有好些已经冷静死去。

马成笑道：“究查，谁啊，天子啊，当朝天子是咱沈大人的背景老子，将来天子把咱沈大人视为靠近臣子，皇太孙和咱沈大人好得跟哥俩似得，谁会究查。再说，咱沈大人是辽东监军，不是臣子大将，咱辽阳军替他们文武保护辽阳，他们躲在火线吃香的喝辣的，凭啥究查，谁敢放屁沈大人能替天子斩了他。你们一个个有点骨头好不好，辽阳军不是苦哈哈的傻大兵，是辽东监军的亲军，相称于天子御林军，你们瞎操个屁心。”

士卒皆是胡胡说了几个名字，李晟点头哈哈大笑道：“全错了，别瞎猜了，奉告你们听好了，是我们的监军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