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皆言东海太猖狂(下)[第2页/共4页]
蒋海山哭天抹泪,苦求沈大人谅解海军的辛苦,多少给大伙留点。沈重鄙夷地盯着海军高低,俄然上前将一个一脸忠君爱国嘴脸的将卒踹倒,空中飞舞的身躯上,便洒下一片黄金雨。
海军有了抱负,蒋海山也有了抱负,定边军随之也有了抱负,登州和威海卫诸位大人也一同实现了抱负,就是太子、朱由校兄弟和各位公公也是抱负大大的,唯有熊廷弼瞅着如山的破铜烂铁,对着辽南的氛围痛骂。沈重天然听不见,他正在抱负的国度里,想着要不要对为抱负而喝彩雀跃的鲜儿动手。
《兵部主事为定边军勾搭登州卫、威海卫水军掠取援辽物质疏》。朱常洛皱眉点头,这事有,不过本身的两个儿子也参与此中,说是宁与敢战的定边军,不给无能贪渎的辽东文武,归恰是援辽物质,给定边军不也是援辽吗。本身早已怒斥惩办了二子,自是不好穷究。
朱常洛回到东宫,司礼监和内阁就送来如山的奏折,朱常洛苦笑,想必又是弹劾熊廷弼谎报军情、埋头守城不思复土之类的奏疏。翻开内阁节略一看,倒是不由一愣,只见林林总总皆是弹劾沈重及定边军的奏疏。
熊廷弼和辽东文武传闻沈重一纸手札,竟然敲了朝鲜这么多竹杠,不由纷繁侧目,群情纷繁,大是恋慕。
熊廷弼鄙夷一笑,信手将文书和天子剑扔在桌案上,嘲笑着甩手而去,任由姚崇文神采红白变幻,难堪丢人。
沈重在蒋海山的抱负中流连忘返,感概着拍着蒋海山的肩膀,意味深长地问道:“蒋海山大头子,出门报的甚么字号?”
熊廷弼恨恨拍着桌案,怒道:“老夫是辽东经略,总管辽东军政,看似位高权重,可那沈东海是何人,乃天子近臣,辽东监军是也。说得好听是与老夫相辅相成,稳定辽东大局,说得不好听,乃是天子耳目,辖制辽东群臣的太上钦差大臣,吾如何管得了他。”
若继大位,东林可赏可用,但不成尽用,朝中不成只要一党,不然皇权不免为之架空。
熊廷弼坐在高台之上,神采怠倦,双目微闭,神采暗淡,髯须混乱,像一口大大的黑锅。
熊廷弼笑道:“便是姚大人思疑,老夫愿以辽东经略身份,亲笔斥书公文,加盖辽东经略官印,一并将天子剑交予姚大人,请姚大人亲入定边军惩戒此人,以正视听如何?就不知姚大人会不会说得慷慨激昂,事光临头却畏缩不前。”
熊廷弼挥手制止麾下官员的群情,抬头一叹,无法说道:“崔大使,老夫与诸位大人,皆是愤恚填膺,对朝鲜百姓的困苦更是感同身受,只是老夫管不得,也管不了啊。”
姚崇文大怒,大声说道:“有何不敢,你现在交予我,吾本日就走。”
十今后,须弥岛船埠,实现了开端抱负的蒋海山,带领海军功成身退,逃回定边军大本营。随之返来的除了威海卫、登州卫、定边军海军,另有二百余艘满腾腾、发着光的抱负。
姚崇文不想熊廷弼如此洁净利索,想着平日传闻沈重的背景和手腕,不由大是彷徨,拿与不拿之间,去与不去之间,竟是七上八下,急出了一身的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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