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生死纠缠向天涯(一)[第1页/共3页]
必可塔嘲笑道:“没走远,就在前头,构造应当就这一处,我们来得快,明国蛮子来不及安插太多。三面而上,细心搜刮粗树前面,凡是脚下枯叶深厚,便用刀刺,谨慎他们藏身内里偷袭。发明以后当即号召,耳朵警省些,听着脚踏枯叶的声音,防着他们逃窜。”
弓弦鸣响,前面的定边军俄然变向,噶博西罕紧随而追。方才收缩间隔,余光俄然发明两侧空中凸起而下,两处平整的壕沟中,大号的火铳不断放射,核桃大的弹丸像冰雹一样砸入队形。两三个鞑子爆开的身子喷洒着鲜血倒下,连惨呼都没来得及收回,就死的通透。
刘二杆先发,铁猛、于清、木方泉随后齐发。刹时,看着密林的鞑子后背炸开一个大洞,直接飞了出去,而另一个鞑子浑身一震,尚未反应,脑袋和胸部同时飞溅血肉,像爆开的西瓜般一片狼籍,被打得倒飞而下。
三千五百镶黄旗铁骑五里尾随,女真亲身担负哨探,向四方散出去二十里,掩蔽了广袤的大地。
一脸浑厚的刘二杆,领着铁猛、于清泉,木方远远瞥见哨探而来的五骑鞑子后,急仓促做了简朴的安插,便藏身在林外水沟内厚厚的枯叶中,嘿嘿嘲笑着等候着他们的猎物。
沈重的亲军除了小部分骑虎帐的骨干,就是参与过辽阳血战的川军和马队,当然也包含了良村落的十来个一心参军的富二代。除了胡大柱、刘大栓被派到吴天武麾下,一个当了百户,一个当了总旗,其他的都在亲军中学习。铁血厮杀的本领普通,可沈重脸厚心黑、无品无行的功力倒是学得入木三分。
在一处宽广的高山,李晟的三千铁骑对瑚图里的蒙古雄师中路,策动了第一次偷袭。千骑吼怒而来,仗着人多欺负人少,底子疏忽一起号角示警的女真哨探,在闻警收缩阵列的蒙古雄师百步外,绕行而过兜着圈子,一排排漫射的火箭如雨。雄劲的力道穿透盾牌,穿透皮甲,穿透人体,留下了四五百伤亡,便吼怒着向南奔去,任由女真哨探随后跟从。
建州懦夫失职且善战,或三四骑,或五六骑,相互照应,来回援助,飘忽于东西南北,布下了一张活络而嗜血的大网。定边军的夜不收则不然,哨探得马草率虎,掩蔽得三心二意,一个个兴高采烈、随心所欲地繁忙,将各种恶毒下作的构造圈套,玩得入迷入化、别出机杼,任凭鞑子获得疆场的主动权。
二人一起点头,散开一条线和必可塔平推动步,谨慎搜刮。
噶博西罕仓猝拔马,四十五度角变向而逃,俄然身子一轻,幸存的五六个鞑子一齐掉入一大片圈套,倒插在尖木桩上,抽搐颤栗,惨嚎呼救。
三千余定边军马队在南,虎视眈眈。一千定边军铁骑在西北方向,似要飞奔辽阳,打得恰是沈重的灯号。南北哨探偷袭埋伏无所不为,这一天的厮杀,女真哨探伤亡了一百二十余人,南部定边军铁骑一次摸索进犯,就收走了四百蒙古步兵的性命。
刘二杆四人仓猝钻出,飞奔到鞑子马前,惊惧的战马马蹄刨地,似要飞奔而逃。刘二杆四人一把拽住缰绳,然后抽刀就将别的一匹战马的脖子剖开,战马嘶鸣着喷着血雾倒毙。四人飞身上马,拔马就走。
一万三千蒙古雄师分开了青台峪,从蒙古铁骑变成了蒙古步兵,一起向西,在瑚图里的带领下,杀奔海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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