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过堂[第2页/共3页]

捕快们一拥而上，拿住李鸿基的双肩，又将双臂反扭到背后，用绳索绑了。

“拿下！”正门外的捕头正眼儿也不看李鸿基，他身形未动，只用说话向其他几名捕快下达了号令。

“金儿，我们现在是没钱还，艾诏必定不承诺，先去灵州躲躲，或许那边能挣口饭吃。”李鸿基在韩金儿光亮的后背上摩挲着。

韩金儿垂下头，将面庞贴在李鸿基的胸脯上，微闭双目，“鸿基，到了灵州如何办？没田没地的，我们吃甚么呀？”

韩金儿倒是舍不得，“鸿基，这些都是要用的，如果不带畴昔，我们哪有钱买呀？”

李鸿基想了想道：“没干系，我在那边有几个朋友，我们能够合股做点买卖，发财临时不可，吃饱饭还是不成题目，再说了，呆在这儿，也不是个别例。”

“鸿基……”

衙役将李鸿基向长木凳一丢，“快，解下裤子。”

站在门前的阿谁捕快，明显是他们的头领，乌冒盘领，玄衣玄裤，腰间系着红绸带，红绸带内里是一柄乌玄色的刀鞘，他倒背着双手，向侧火线的捕快努努嘴，阿谁捕快大呼一声：“李鸿基，出来。”

“李鸿基？不错，恰是本人，”晏子宾和师爷互换了色彩，然后向椅背上一靠，“本县举人艾诏，状告你欠他纹银五两，连同利钱，现在一共是十一两八钱，是也不是？”

“鸿基，我们今后还会返来吗？”

韩金儿打了个激灵，从速缩了返来，哆颤抖嗦地说：“鸿基，是……是捕快。”

晏子宾也不睬会李鸿基的辩白，他从案上的竹筒里抽出一支竹签，仍在地上，“讯断不成变动，先打了再说。”

“威……武……”衙役们先给李鸿基来顿上马威。

“恰是李鸿基，各位是……”

“大人，既然草民是被告，那为何不见被告？”李鸿基奇特了，已经进入堂审阶段，却没有见到艾诏。

天一亮，韩金儿就开端清算行李，李鸿基本来也在帮衬，见韩金儿足足清算出三个大包，不觉点头苦笑：“金儿，这么多行李，我们如何带得了？”

“艾诏必定不让我们分开，”这也是李鸿基的担忧，没有哪一个借主答应债务人逃脱本身的视野，“金儿，明天来不及了，明天白日清算，天一黑我们就分开。”

“嗯，”黑暗中韩金儿用力点着头，“那我们早些歇息吧！”

“啊？”韩金儿大惊，莫非是为了欠钱的事，官府要来逮捕李鸿基？她想起来了，李鸿基明天打过艾府的仆人，越想越怕，不知觉间将目光投向李鸿基。

“回大人，草民乃是李家站人李鸿基。”李鸿基孤零零地跪在大堂上，连个伴随的被告都没有。

“那就是了，”晏子宾打断李鸿基的话，“既然你已经承认，为何不还艾举人银子？”

“差官大哥，我不过是欠艾老爷的银子，还他就是，为何要拿人？”李鸿基只晓得在后代，欠钱的都是大爷，没想到来到大明，负债也会下狱。

响声不断，沉闷而有节拍。

……

韩金儿好久才回过神来，在李鸿基的怀里呢喃着：“鸿基，我们如果像别人一样，每天在一起就好好了。”

“鸿基……”韩金儿欲待追出来，被捕快们拦住了。

“金儿，如何了？”

“鸿基……”韩金儿还是不放心，她的双手固然被李鸿基握住，还是颤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