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接头[第1页/共2页]

年青的壮小伙儿一边不耐烦的摆手一边转头，“去去去，用不着……嗯？你――”他瞄了半天终究认出我，“你是阿谁‘假皮子’！”

我也揉起一团雪，顺手飞出，正打在他们身后那棵柳树梢头，冰花震落，仿佛下雪普通，把三人罩在此中，这算是一种乞降的回应。

小青年到了跟前，不住地打量我，“漂子晾了，啥点儿起网？”

一个穿戴前卫的小青年进入了我的视野，天寒地冻的只穿了一层单衣，裤腿儿吊得老高，裸・露的脚脖子冻得通红，是一标准的另类，他往我们这边瞄了瞄，贼眉鼠眼的走了过来。

中年人也跟着笑，“看看，看看，这就叫不打不了解，闹了半天都是自家兄弟……”他边说便在地上抓起一团雪，直掷过来，正打在我的皮鞋上，雪团迸溅成雪沫，这不是挑衅，是行内的一种说道儿，有雪散泯恩仇的寄意。

罗周亿对杜龙彪说，“彪哥，抓吧，他们是――”

我有些猎奇，脸上不动声色，拍了拍方才到手那些钱。

“短裤腿儿”舔舔嘴唇，从腰后拎出一只小布包扔给我们，杜龙彪嘿嘿一笑，拉开了拉锁儿……

最后一名叫“阿飞”，木哥昨晚在电话里只是一嘴带过，说此人他也不太知底，大抵和我一样，也是只“单枪”。在这个圈子里，如我普通独来独去的人，常被称作“单枪”，打向哪儿，射到谁，自说自算。

小伙子顿时取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了畴昔，脸上赔着笑，“我晓得你们的端方，这钱，是给大伙儿的佣金，我们俩没啥别的目标，就是想趁着年青多见见世面。”

罗周亿却很不屑，“阿飞？听驰名字就不是甚么好人，不是地痞就是流・氓。”

“洋哥，本来你的钱这么好赚，要不你把我收了得了……”罗周亿开打趣说，“总比最后这个队友靠谱。”

壮小伙黑着脸瞪我，明显有些发懵。那年纪最大的倒是变脸很快，笑得皱纹堆在一起，“李老弟吧，本来都是‘买卖人’，你看我们这事儿闹的，大水差点儿冲了龙王庙。”

他是在用本地的黑话问我――我筹办好了，你甚么时候付钱？

最后一小我迟迟不来，炮仗又火了，打电话给木哥，那边没通。三个“黑棒头”仿佛另有其他的安排，等不及提早走了，那对儿小情侣冻得嘶嘶哈哈，没一会儿也找个借口撤了，最后只剩下我在雪柳下候着。

“短裤腿儿”转头看向我们，“你们要的东西有点儿扎手，得先把定金付了，过几天再收货。”

我没多解释，干这行的不管是耐久合作，还是临时搭队，都有一个共同的束缚――那就是好处。在好处到手、分派之前，统统都是可控的，安然的。

我们跟着他，三拐五拐到了公园一处偏僻的角落，方才站停，身后就围上来十几个壮小伙儿，多数近似的打扮，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仿佛一朵朵春花夏草，争奇斗艳。

三个“黑棒头”都用的外号，年青人叫“炮仗”，大抵是脾气不好、沾火就着；中年人叫“湖秋”，听木哥说他水性相称的好，人扎到水里，湖面仿佛秋水，波痕不起；年纪最大的叫“莫爷”，木哥也没细说他的道行高在那边，只奉告我，要对三人留个心眼儿，特别这个故乡伙。

“我叫梁放，她是我工具，何爱娟。”小伙子向我们伸脱手，笑得一脸诚心，“接下来的日子，还请各位教员多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