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惊变(3)[第2页/共3页]
寒汐悄悄地听司徒牧说着,不知不觉也被他的回想传染。寒汐印象中的司徒璧,一向是阴枭、病态、权欲熏心的模样,若不是司徒牧说,她真的没法设想他也曾是个慈父。
“在我之前,有三位皇姐,我是父皇第一个儿子,又是嫡子,以是当时很得他的爱好。”司徒牧一边回想着,唇边不经意染上一丝笑意,“固然当时我很小,但也模糊记得,每日父皇上完朝回到府里,第一件事就是要来抱我玩耍。厥后,父皇结识了司徒玺,二人开端运营大业,他陪我的时候就少了很多。不过,父皇方才即位的那段时候,就算政务再如何繁忙,每日里,他总还要抽暇来看我的。他会记得我爱吃的点心和菜肴,每次都要膳房遵循我的口味来筹办。”
“固然我们父子反目,各自为战,我还是忘不了年幼时那些欢愉的光阴。”司徒牧说着,不觉流下一滴清泪,“实在,我并不是真的想将父皇取而代之。我只是想让他变回他本身,不再被虚无的权势操控。但是,他毕竟未比及我归去……我是他独一的儿子,他走得时候,我却不在他身边……”
“但是殿下,现在不是追思和难过的时候。”寒汐沉着地阐发,“陛下驾崩,殿下现在的身份又非常难堪,永宁王还是个婴孩,又无母族支撑、势单力薄。纵观之下,小皇孙是担当皇位的最好人选。国不成一日无主,司徒玺应当很快就会搀扶皇孙即位,众臣也不会有疑义。当务之急,是我们必须当即行动,与司徒玺一战,尽快告终对峙的局面才是!”
木夫人晓得自家少主在自清王心中的分量举足轻重,因而点点头,不再多说甚么。寒汐端着托盘,扣了扣司徒牧的房门。过了半响,屋内才传来司徒牧沉闷的声音:“那个?”
寒汐讲完以后,便不再说话。司徒牧也没作声,屋内再一次堕入沉寂当中。过了好一会,才听司徒牧开口:“我小的时候,父皇对我也是心疼的。当时候,他还不是天子,我也不是太子,我们住在王府中,不住在宫里。”
半今后,司徒璧在宁州驾崩的动静,就传到了天门关木府。
寒汐给木夫人使了个眼色,木夫人马上会心,回身号召木先行等人分开。寒汐排闼而入,将托盘放在桌上,摸索着扑灭了蜡烛。司徒牧保持着一个姿式坐在小榻上,并不与她说话。寒汐也不焦急,只是慢条斯理地擎着蜡烛,将屋内的灯盏一一点亮。本来暗沉的屋子渐渐亮起来,灯火透明。司徒牧在暗到处得久了,一时没法适应突如其来的敞亮,不由皱起了眉头。
“寒汐……”司徒牧沉默了半晌,才道,“请进吧。”
司徒牧沉默。他曾听唐不惊提及过寒汐的出身,也晓得当年司徒玺血洗南宫一族。不过,唐不惊并未详细地讲过此中的细节。现在听寒汐提起,才晓得事情竟是如此惨烈。传闻,寒汐通过南宫一族的秘法,曾身临其境般地看到过那一段旧事。想来,父亲战死、尸身不存的事情,对她来讲是不能触碰的伤疤吧。
木夫人因为担忧司徒牧的身子,亲手熬了软糯的粳米粥,并两样适口开胃的小菜送过来。她交来回回了几趟,送来的饭食换了又换,直到天气都暗淡了也未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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