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出事[第1页/共3页]

“你从哪儿进的货？”宁玥古怪地问。

献完祭品，跪完先人，又在祠堂外搭了个台子为过世不久的二老太爷做法事，法事由清虚观的道长完成，将持续整整七天。这七天里，他们迟早都要来膜拜一次，早晨会留下守夜的人。

宁玥点点头，串起了铜板。下人多，一会儿就串没了，还剩下一些搬运和打饭的体力活儿，陈氏天然不会让她干。

一百……二十颗？！还说没过期的，这么说，她有很多实在是过期废掉了？

这辈子，也不知能不能活着见到？

宁玥看向陈氏，含了一分担忧地问：“五婶，如何了？我大姐出事了吗？”

“哼！”老婆婆仿佛对宁玥验药的行动感到非常不屑。

每年的腊月二十四到大年初三，都是权贵给贫苦百姓施粥赠衣的日子。往年都是由最为显赫的陈家与马家主赠，本年清虚观也来了。

司空流每个月敬献给天子的也才三颗，保质期一年来算，这个半瞎婆婆岂不是每个月都能拿到十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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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拉着宁玥的手来到存货区，笑道：“她们都歇屋里打牌，你倒好，非得跟我来吹西北风！”

宁玥抱着长命丹走了，趁便帮她把摊子清算了一下，给了点银子存放在劈面的当铺里。

马家的一个妈妈说：“不焦急不焦急啊，渐渐来，排好队，不准插队啊，谁插队，三家的东西一家都甭领了！”

“你有多少？我全都要了！”

宁玥走了畴昔，在她面前蹲下来：“你卖的是真药吗？”

天没亮，祭祖就开端了。

不过……不买白不买，这么好的东西，她拿去贡献老太太和大姐多好！

躺在床上，陈氏问宁玥想父亲了没，宁玥微微湿了眼眶。如何会不想？做梦都想，但她甘愿父亲一向呆在边关，也好过返来的路上被仇敌射死。

“哦，不是你大姐！”陈氏笑了笑，“是我那侄儿！大侄儿！又犯病了，在屋里躺着，大奶奶忙着照顾他，府里没人管，你姐姐就顶上去了。算了，不说他了，大过年的我们说点高兴的。”

但这个婆婆是不是也太不长心眼儿了？就不怕她拿了东西不给钱吗？还是说，她底子不奇怪这些长命丹？

三个大棚子前，很快就挤满了人。

老婆婆转过身，从背后搬出个箱子，扔到宁玥面前：“一百二十颗，没过期的就这些了！”

陈氏对身边的丫环道：“去陈家问问，他们二奶奶甚么时候过来？”

A：老太太

清虚观的道长们则是赠送福饼和酱菜。

眸光一扫，发明道观的棚子席地坐着一个戴独眼罩的老婆婆，白发童颜，气质极好，不过穿得太寒酸了些，棉袄和裤子被水洗得发黄了，鞋子也打了补丁。

看来走得非常仓猝。

出了甚么事？大半夜的还要出府？

今儿大年三十，送的又格外丰富些，杂粮粥变成了腊肉饭，烤红薯变成了酥油南瓜饼，还多了一些糖果，每个孩子都能领十铜板的压岁钱，领完为止。

宁玥闻了闻，咦？还真是长命丹呀！如何会卖这么便宜呢？一颗长命丹的造价都不止十两！

宁玥的泪水落了下来。

老婆婆看到她这么专业的模样，挑了一下眉，但很快，又堆满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