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倾城之雨(1)[第1页/共5页]

刚翻开，手机就响了。

出门的路要把稳，忽晴忽雨，俄然落日已西下。

镇静点点头，她的年假快休完了，“我一上班，就给你电话。感谢你帮我瞒到现在，请再瞒几天，你看我爸妈，风一吹就能倒的样，我不能再让他们雪上加霜。”

“实在，我妈妈她挺喜好你的。”

早晨洗了澡上床，头上包着干发帽，发梢仍然有小水滴顺着耳朵滴下来，脖子里凉凉的。她把手机开了，看有没有报社的短信。

镇静如何也没想到，罗玉琴和杨帆会过来看望爸妈，带着一篮生果，带着几包点心。于芬拉着杨帆的手，直抹眼泪。罗玉琴抱着于芬，让她不要太难过，父母与后代的缘份也有深有浅，她不是另有镇静吗，女儿和儿子是一样的。

燕子啊，是否你已经再度找到你的家。

镇静游移了一会，起来穿了件薄毛衣、牛仔裤，头发随便扎成马尾，轻手重脚出了房间。

“就是想看看你。”裴迪文穿戴米色衬衫，领口敞开一粒扣子，神情有些倦怠，衣衫微皱，头发也不似往前的慎重有型。

镇静站在门口，打量着裴迪文的客堂，白，灰，别的找不到其他色彩。单调、简练使得屋子越显空旷。布艺沙发白得仿佛要放蓝光，餐台上没有一点污渍，玄关处摆着盘开着黄色花朵的君子兰，全部客堂没有一点纸屑一只鞋一件衣服，洁净得让人头皮发麻。离家这么久，还能保持这么整齐，明显有人帮着清算的，必然不是某位干系密切的女人。任何一个女人，如果在这个房间内呆上二个小时，都会想方设法留下点温和的色采。

“真是好笑，你已不是我的谁了，不存在对得起对不起我。杨帆，不要让我瞧不起你，不管你心中爱的人是谁，我对你，早已心灰意冷，我们永久都不成能了。”说完，她看也不看他，走畴昔拉起正与罗玉琴闲谈的于芬，“妈，你不要累着，该出来睡会。”

晨晨怯懦，走个路，都要牵着她的手，看到陌生人，怯怯地躲在她身后。现在，他终究英勇如一个真正的男人汉，单独前去另一个天下。

如果没有在茶社亲目睹到他和谈小可密切的一幕，镇静说不定也就信赖了他这一番话。“你所谓的没甚么，是指你们目前才搂搂抱抱、卿卿我我，还没有生长到上床的境地？”镇静咬牙问道。

“厨房在那儿，自已去冰箱找喝的，趁便给我找点吃的，我先去冲个澡。”裴迪文换了拖鞋，径直走进了浴室。

俄然间，镇静明白了，嘴角浮出一丝挖苦，心像被针扎了一下。晨晨这块大石搬走了，舒家只要她一个女儿，多少钱都会留给她，这屋子也会是她的，她又有一份薪水不低的事情，嘴巴不歪，眼睛不瞎，又不瘫不拐，罗玉琴没来由不喜好这个媳妇。“如果那天我们把婚离了，如果晨晨还活着，你现在还会不会说如许的话？”

吴大夫到急诊室看晨晨，说了句：这何尝不是一种摆脱。

“但你要上班呀？”

裴迪文晓得舒晨走了。那起车祸，报社综合版的记者有过来采访，看到面无赤色的镇静吓了一跳，才知舒晨是她的哥哥。报导上只提到罹难者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没提名和姓。裴迪文当晚就给镇静打了电话。

镇静闭上眼，如何也忘不了那天早晨的景象。暮色中，晨晨的血流了一地，像把整条路都染红了，没比及病院就合上了眼。闭上眼之前，他抓住她的手，想给她拼个笑容，却没有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