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片 桃花妖精[第2页/共2页]

夏苏不想被这些人重视，数了铜板放桌上，同老板打过号召，走下亭去。

不过，那回她未见到方掌柜，彻夜不知可否看到本人。

没过量久，屋门被推开，烛火照起两道影子，一道属方掌柜，另一道是高瘦如竹竿的男人，年纪三十出头。

她又在屋里摸索了一阵，既没找到可疑之处，也没发明暗格暗门之类的，想来方掌柜这类惯走夜路的人，明面公开都谨慎。

竹竿男拎了放账簿的包裹往门口走，俄然回身，挑眼昂首，往梁上一瞪。

他们低笑着，群情起来。

忽闻园门响动，夏苏可贵不惊不乍，听了一会儿脚步声，冷然再环顾这屋子一圈，跃身上去。

方掌柜顺着他的视野也望上梁，却不知他瞪甚么，“如何？”

只是，杀人越货，盗窃贩人，大范围造假，又大范围欺骗，大明律能判砍脑袋的罪，皆由赵大夫人策谋？

靠墙造了两面长柜，另一面整整齐齐摆放着七八只大木箱，不管柜子还是箱子，都上侧重锁。南角那边有一张又宽又长的大桌，桌上好些卷轴，也叠得很好。桌后的置物柜上，好些短蜡，文房四宝一应俱全，还稀有量可观的册本，可见在这里做事的人不但勤恳，还孜孜学习。

“记起来也无妨，只要我们完整罢手，他没有证据又能如何？”方掌柜不笑，好似天生一张端方的脸，“以是我才担忧二店主，怕她又教唆了大店主，走回老路上去。你快去吧，大店主若下定决计，谁也别想让她改主张。”

她翻墙而入，见这边配房要造得讲究些，就猜是方掌柜的住处，再上屋顶掀瓦瞧了瞧，挑一间看似公事的屋子，无声落地。

竹竿男没再说甚么，回身走出门去。

“她做事狠劲不足，见财易起意，心计又不敷。我一提卞家的画值几万两银子，她眼神就贪了。怕她跟大店主不好好说明白，还是由你跑一趟得好。”方掌柜摆起笔墨纸砚。

“话虽如此……”竹竿男似在考虑该不该说，“只是，看大店主命令杀兄弟时的无情，真怕她哪天对我也――”

画不错，出自当朝，只是书画这东西，永久古比今贵。

搁在军中，方掌柜仿佛是睿智智囊。

“这要在京师，又非大节末节的，夜里还跑出来，全不是端庄女子……”

那边传说还没讲完，这边桃花精已站在涵画馆里。

夏苏来过一回，铺堂挂的画她大抵瞧过，多是当朝书画作品，如果古名画，均说明摹作，没有一幅以假顶真的假货，切实在实做端庄买卖的书画铺子。

夏苏实在不能压服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