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1 章[第2页/共4页]

燕枳多大点孩子能记得住事才怪，这时偎在燕承锦怀里咬动手指头只会懵懵懂懂地笑。

燕承锦把他抱到膝上坐好，他几日不见这孩子，不知怎地此时只感觉本日的燕枳敬爱得不得了，满心皆是垂怜之意，一时之间也是喜好得不得了，忍不住在他摆布脸颊上各亲了一口。外头是冰天雪地，燕枳身上虽严实，脸去露在内里。燕承锦感觉他脸上冰冷，不由得心疼，特长捧着他的脸，用掌心给他捂着。

燕承锦吃了一惊，抱着燕枳快步走畴昔，摆布看了看，平素跟着小太子的宫人一个也不见，不远处倒是有些待卫，低着头便不朝这边张望。想来是燕凌非要躲在这儿，当值的侍卫也只得由着他。

天子见他神采不悦，再探头看了看他写的甚么，反而噗一下笑出声来，放下茶盏趁便摸了摸他握笔的手，感觉还算和缓，挺对劲的。对燕承锦话里的责问并不在乎，反而意味深长隧道：“朕传闻的事还多着呢，也不止这一件两件。”

天麻倒是巴之不得，连连点头承诺着，一边蹑手蹑脚地合上门退下去。

燕承锦抢在天子前头朝他连连摆手，要他不必过来。天麻看看他，又看看天子。天子也不说话，就看着燕承锦在那悄悄焦急，半晌以厥后淡淡道：“外头冷，你和石竹到偏殿去烤火，不必候着，有事自会叫你们。”

天子倒是看得清清楚楚，指着他道：“看看。被朕说中了是不是？你到底何事没说实话？”说着又往他写在纸上的那些事一一看了一遍，淡淡道：“你不实说，当朕不会问别人么？天麻――”

再想想本身这些天对陆世青的暖和耐烦，仿佛也因为他看起来还是个孩子，让他平空位多出了一份温情。现在这类景象在面对着春秋越小的孩子比如燕枳的时候更加现显。

他在儿子心目中素有积威，燕枳被吓得一个颤抖，这才瞥见他老子也在，忙收了脚转回身来规端方矩地叫了一声父皇。

皇上问他只是动动嘴罢了，他一一答复就得写一大长串字，半天赋总算是写完了。

燕承锦正要他来得救呢，见燕枳看过来，便也背着天子偷偷朝他招手。

燕承锦不由有些踌躇，皇兄看着暖和，行事却自有主张，不是等闲好乱来的。他还真怕天子公开里探听，揣摩出点他不想让人晓得的事，内心七上八下，正想着要不要把那天有人潜入的事说一说，免得皇兄往郎中那头去揣摩。

他只好不睬会皇上那仿佛别有深意的目光，提起笔老诚恳实答复皇兄的题目：陆世彼苍资有限，读书这一块上再尽力也赶不上其兄长，他本身也晓得这一点。学点别的也没甚么不好。

他的皇兄便看着他微微地笑起来：“传闻老夫人礼佛未归，还不晓得这事？你这般自作主张，也不怕她今后不满。若不然，朕下个手谕给你，到时便说是朕的意义。”

燕承锦无言问他，也猜不出谁有这么大面子让小太子半路来截他。只当是小孩子玩闹，便也只当是陪他玩一玩，一起顺服地跟着燕凌来到一处侧院里。

出殿来他也没带天麻，才往太后住的长宁宫走了几步，七岁的小太子燕凌便从不远处廊柱后跳出来，朝他连连招手，小声叫道：“皇叔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