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回天颜[第3页/共4页]

大师送走了皇上，皇后又对老夫人道：“你们家这个女儿，我非常的喜好呢！”

“给太后存候！”另一个女子的声声响起。

皇后点点头，说：“儿臣就是吃了读书少的亏，比不得那些风花雪月，诗词歌赋的。”话里的哀怨，展露无遗。

老夫人谦善道：“端蕙郡主真是谬赞了。”

皇上又道：“本日母后这有客人，我路上碰到皇后和端蕙郡主，就一道来了。”

“还是林御史教女有方。”端蕙说。

淑妃本姓李，父亲做过国子监祭酒，出了名的风骚才子，曾在先帝寿宴上接着酒劲，一鼓作气作了十首诗，先帝赏了他黄金千两，李祭酒却辞而不受，只求皇上把这钱用于编书，先皇龙心大悦。淑妃父亲都是如此，她本身当然也是极有才调的，写诗作画，无一不能，自从三年前入宫，皇上对她，的确就是对待知己。

林明玥对这位端蕙郡主有那么点好感，不过，总感觉她说话有些拿腔拿调，仿佛做戏普通，笑容也显得有些决计，就如同她本日的打扮一样。

而她中间的端蕙郡主，看上去二十多岁，倒是穿得很素净，蓝衣白裙，头上的发钗也是银的，很较着，她是在孝期的，可孝期还进宫，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林明玥和老夫人坐上马车，老夫人才闪现出疲累的神采，林明玥给老夫人倒了杯茶，想了又想，问道：“那位端蕙郡主，是甚么人啊？”

林明玥听得她说话，仿佛是对林家很感兴趣，这位寡居的郡主，又是为甚么非要如此在乎林家呢？

老夫人和林明玥不敢说话，太后道：“是林御史的母亲和女儿，如何，前几日罚林御史跪着，今儿个又要让人家母亲女儿跪着吗？”

老夫人笑道：“必然必然，太后如果感觉膝下空虚，大能够把嘉熙公主接来扶养，日日跟在身边，也放心不是？”

端蕙郡主哈哈大笑，道：“白叟家快平身，太后都看不过眼了！”

太后听得很对劲，道：“这人间上女子多得是读书的，可那些养女孩儿的人家，有的便是要女孩儿读那么些书，就跟能去考个状元似的，有的就更离谱，竟不让女孩读书识字，还道甚么女子无才便是德，都不是悠长之计。女孩儿嘛，少时读些千字文弟子规甚么的，大了就学些《女则》女四书甚么的，既能识字又能明理，分身其美！”

太后转动着本技艺上镶红宝石的金护甲，并没说甚么，皇后看了她一眼，又道：“母后有苦衷。”

皇上一开口，却把林明玥吓到了，皇上说：“表姨母迩来可好？前几日那事儿，没怨着朕吧？”竟是如此的密切，老夫人和皇家也有亲戚不成？

太后道：“你这张嘴啊，真真是得理不饶人，算了，她也就蹦跶这几日，孩子生下来，还是要抱走的。”

端蕙也说：“嘉熙调皮是调皮，可对太后娘娘您，但是几位孝敬的，我那日去看她，哟，她可在那玩弄针线呢，说要给祖母做一双软鞋，那么小的年纪，手上被扎了好几下，哭都没哭一下。”

几位大周的贵妇在一块，不免聊的就是上层的家长里短，比如钟首辅的家的大儿子，最是诚恳本分的，竟然是个耙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