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孔雀东南各自飞（五）[第2页/共2页]

龙寂樾森然道：“还听甚么，这厮和父兄积怨已久，屡欲取而代之，我早得鹞子回报，这一年多来他暗中搜刮财帛、招揽人手，我鉴定他数月以内必有异动。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勾搭倭人，行此大逆之事，实在丢尽了中原武林的脸面，我容他不得！”

龙寂樾转头看她，心知有异，忽问道：“是你做的？”

辰兮道：“这厮向来场面很大，本日怎得孤身一人，鬼鬼祟祟，必有猫腻。”说罢拉着龙寂樾悄悄跟在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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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鬼瞬时又近了些，竟看不清是如何“行走”的，面上阴冷，声音却似在笑：“三郎，多年不见，你母亲可还好？...她可欢愉么？”

福长昕听得“三郎”二字，端的浑身一颤，发展几步：“你...你叫谁？......”

茶寮里，福长昕正悻悻收了枪法秘笈，向众倭人拱手告罪。那倭人头领冷哼一声，摆了摆手，又和福长昕一来一回说了起来，开端详谈如何偷袭大福镖局的大本营，将福家大少爷杀了，再去地窖里搬金子。

辰兮嘲笑一声：“他们倒想，现在却不能了。”

辰兮略一表示，二人居住上了树梢，辰兮悄声说道：“天气已晚，此处偏僻少人，这摊主不但不收摊，却在筹办吃食，见了福长昕也不上前号召，可见必有古怪。”

辰兮点点头，心生一计，附耳畴昔说了几句，又将一物交在他手中。龙寂樾微微一笑，叮咛她谨慎，辰兮便溜下树梢。

又行得一刻，远远见路边有一个小茶寮，两张矮几并五六张木凳，摊主正在忙活，像是备了些果菜，中间的炉子上烧着水。福长昕一溜烟进了茶寮，在一张矮几旁坐下。

先前那人说道：“大人说了，你们中原的武功满是安排，没甚么可学，我东洋工夫才是天下第一！若不是需求财帛来买兵刃马匹，我东洋军人多么高贵，焉能受你差遣，不自量力！”

另桌世人均暴露耻笑，一人还装模作样对火伴拔刀比划，火伴立时跪地告饶，口中似说着糟糕的汉话：“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四周旁观之人无不哈哈大笑。

福长昕神采剧变，指着那鬼：“你...你是谁！”

本来他出世时本排行老三，因是庶子，向来不受正视，他娘倒是个很有野心的女子，一心想当福万年的正头夫人，又想让儿子接掌大福镖局。因而在福长昕十五岁那年上，他母子二人奥妙运营，害死了福二公子，又想去暗害至公子，只是一时未寻得机遇。谁知自那以后，福长昕的娘夜夜恶梦缠身，总瞥见中毒而死的福老二面色青灰，立在床头。如此过了一年，这女人终究被吓死了，幼年的福长昕也是以大受刺激。福万年却对此事杜口不提，只是更加将心血倾泻在宗子身上，对他严加庇护、体贴备至。福长昕便更不入父亲的眼，偶然数月未曾得见一面，如此又过了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