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武家儿郎武阳[第2页/共3页]

武阳沉吟半晌，道：“父亲曾言，蜀地虽阔别中原战乱，但世道不稳，强者才气安身。”

少年语气铿锵，满腔热血，仿佛已经看到了将来的波澜壮阔。

武阳奋力一枪，枪尖直刺木桩，带起一股劲风。木桩被这一击刺穿，枪尖深切三寸，稳稳愣住。站在一旁的武府总管罗奎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成。

“好一个‘天命更替’……好一个‘唯有强者掌命’……”武行端起茶盏，悄悄呷了一口，才缓缓道：“阳儿，你所见之势，皆是表象。”

武阳语气愈发激昂，手掌蓦地按在案上，眼中燃烧着炽烈的光芒。

但是，武行听完，却只是淡淡一笑，眼中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光芒。

“哈哈，少爷公然有乃父之风。”罗奎朗声一笑，“不过，枪法虽猛，若无矫捷身法共同，毕竟难敌真正的妙手。来，与我过几招！”

武阳微微一愣，目光中带着些许不解。

“至于我刘蜀国，虽地处西南，易守难攻，然国主刘宏昏庸，朝堂为世家大族把持，外有南蛮扰乱，内有贵族争权。更可骇的是，楚烈国对我刘蜀国虎视眈眈，如有朝一日中原无战事，楚烈必然挥师南下，兼并蜀地。届时，我刘蜀国不过是刀俎上的鱼肉！”

“阳儿，武家虽只是处所官宦世家，但我们负担的不但仅是家属的光荣，更是蜀地百姓的安危。你若想庇护家人，乃至窜改这乱世，便需学会的不但仅是技艺，还要学会如何洞察民气，如安在乱世当中保存。”

武行持续道：“因为乾元皇室虽无实权，却还是‘名义上的正统’，凡是称王的诸侯，都要打着‘尊皇’或‘匡扶天下’的灯号。如有一国公开废掉皇室，自主为帝，便会遭到群起而攻之。乾元皇室的名义，才是维系诸侯相互制衡的关头。”

武阳重重点头，眼中战意不减。他晓得，本身固然技艺不弱，但在真正的疆场上，光凭一杆枪是没法安身的。他要变得更强，才气不负“武家儿郎”的名号！

武阳听得心神一震，握紧了拳头。他虽年幼，但自幼聪明，模糊能感遭到父亲话语中的沉重。

“孩儿不敢。”武阳挺直腰背，语气果断。

“你现在满腔热血，觉得可凭手中之枪，夺得功业，但是你可知，枪虽能取人道命，却没法定民气？疆场之上胜负乃常事，但是真正决定天下归属的，向来不是谁的军队更强，而是谁的手腕更狠，谁能忍得住孤傲，谁能看清人道之恶。”

武阳微微一怔，随即苦笑着收枪，“罗叔的身法公然高深莫测，长辈甘拜下风。”

“阳儿，你每日练武、读书，如有朝一日能驰骋疆场、执掌权益，可曾想过，这天下现在是甚么局势？”

武行伸脱手指，悄悄敲了敲舆图，“你说乾元皇朝腐朽，诸侯并起，各国相争不休，天下局势必然易主。可你可曾想过，为何乾元皇室虽已孱羸不堪，却仍旧坐拥‘天下共主’的浮名？为何那些诸侯虽各自为王，却无一人敢真正拔除天子？”

“你刚才说，要在乱世中夺得一席之地，搀扶明君，乃至自主为王……”武行缓缓点头，语气带着几分锋利，“阳儿，你可知，自古称王者，无一不是踩着无数人的骸骨上位？”

他目光通俗，缓缓道：“现在天下虽乱，各国挞伐不休，但真正的争霸还未开端。晋苍、楚烈、魏阳三国看似强大，实则各有掣肘，谁也没法一统天下。而我刘蜀国，看似积弱，实则有山川天险为樊篱，只要未真正被各国觊觎，便可苟延残喘，避开正面烽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