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兄妹梗[第2页/共4页]

“做哥看慎重啊，那是看谁生得早，我比阿镜生得早，她当然得叫我哥了。”说着，秦凤仪俄然脑筋一亮，想出个绝好主张，与李镜道，“阿镜，你看，现在我们见一面多难哪，跟天上的牛郎织牛似的。并且，我过来找你，大哥老是横挑鼻子竖挑眼，不叫咱俩见面。他还总说我不是，别看他板着脸一本端庄很有理的模样，实在我内心有都明白，他就是不想我来找你。我也不想总来，可不晓得为啥，偶然特想你，就想过来瞧瞧你。”

李镜好话听了千万，唯秦凤仪这话，叫她内心一阵酸暖。李钊都将来得及拦上一拦，李镜已道，“今后你想我就来我家，我们一道说说话。”

方澄赶紧行礼，“秦哥哥有礼了。”

秦凤仪说话风趣，逗得李镜又是一阵笑。

秦凤仪出门一整日，不但把给平御史送礼的事办好了，还要与李家兄妹结拜。头一件事，秦家佳耦都非常熨帖，后一件，秦太太就说了，“唉哟，我的儿，我不是说让你与李女人好生相处，你如何弄了个兄妹啊。”

“那就去吧。”方阁老道，“阿钊阿镜都是有分寸的人，这个凤凰，既得他们另眼相待，可见必有其过人之处。你们年纪都差未几，我们刚回故乡，你们多熟谙几个朋友，也没有坏处。”

“甚么名声？”

方悦道，“说来你都不能信，是我们扬州盐商商会会长秦会长家的公子。”

秦凤仪一起与熟谙的人打着号召，一面照顾着李镜先上楼，他随于厥后。秦凤仪一行到的时候，人便齐了。说来，都是熟人，就是方悦，以往也是见过的，秦凤仪又打了回号召。方澄则是头一回见，方澄与李镜是闺中好友，也是举止风雅的大师闺秀，此时见着秦凤仪，却不由多了几分女儿家的扭捏。

李镜淡淡一笑，“好，听你的。”

以后，李镜选了一幅美人图，另则这幅月下凤凰图，也一并挑了去。

李镜是个极有咀嚼之人，并且，说帮着秦凤仪挑礼品，也是相称卖力，三人足走了一天，方把礼品挑好。并且，李镜并不但选古玩，有些今物，并不比那些二流古玩差。至于书画，一件未购。李镜道，“平珍的丹青当然是好，可他现在也不过二十出头，有春秋所限，也不过一流水准，远远未到大师之境。古画他见很多了，你这里没有那等当代名家的丹青，倘是寻几张二三流的，反不入他目。你与那位赵翰林不是熟悉么，请赵翰林画幅好的丹青，介时裱了送去。赵翰林的美人图也是极不错的，如此，可算古人名家丹青参议。”

赵才子叹，“是啊，纵丹青妙笔，也难描你这天人之姿。”

“是啊，做了兄妹，就能每天见面了，大哥也不担忧了。”

方悦笑的意味深长，“手腕不必然高超，这位秦公子在扬州城有个名声，你必定还不晓得。”

名分既定，秦凤仪再到李家走动，也安闲很多。便是李钊，先时的各种担忧亦是烟消云散。

方阁老笑眯眯地，“如何不认得？上回我不舒坦，秦公子还来探病。嗯，是个划一孩子。”

“唉哟，我不但怕你哥，我还怕你呢。你们俩一说话，理都在你们这边。你不晓得，大哥叨叨起来，能叨叨得你耳鸣，嗡嗡嗡，嗡嗡嗡，这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