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扶桑称臣忙[第1页/共4页]
张元亨带着一大群侍卫团团围着御花圃,一副外人不得入内的架式。朱允炆牵着莲花穿过人群,又走了好久,到了花圃中间的一块空位。
皇后将她安排在银月宫,在乾清宫东侧不远便是。宫殿小巧小巧,面积不大,胜在精美暖和。莲花第一夜睡在榻上时,暖洋洋得一动不想动。
莲花双目含泪,伸手悄悄抚摩,仿佛在家时轻抚父亲兄长和小弟,无穷和顺垂怜。
皇祖父泉下有知,该多么痛心?他临终时说的“老四老四”到底是甚么意义呢?
足利义满笔墨涵养不错,一篇国书倒写得根基通畅,言词谦逊诚心。朱允炆听了,面上微微含笑。百官群情纷繁,也感觉这日本将军还不坏,而天子亲身要一个倭寇叫甚么阿木台猋的首级,不知是何原因,莫非是在山东获咎了齐王?
莲花定睛望去。清冷月光下,漆盒里一个倭寇的首级,瞋目圆睁,面上几道深深的刀痕,皮肉翻卷;仁丹须下的口唇下颌也是刀疤累累,已经看不出本来模样。
朱允炆悄悄谛视很久,不知何时,眼眶也润湿了。
莲花面色惨白,长长叹了一口气。朱允炆握了握她的手,回身退在远处,悄悄等待。
朱允炆到了奉天殿,百官上朝。
足利义满自称“臣”,被册封后自称“臣日本国王”,对大明天子“诚惶诚恐”,并献金,马,扇,屏风和刀剑等各种贡品。这一史实很多日本汗青学家予以否定,实在令人不解何意。汗青汗青,畴昔已产生的事情莫非也能够窜改?
过了一会儿,两个矮矮的身影呈现在奉天殿门口,有些游移着等在那边,仿佛另有些颤抖。王直上前低声说了几句,半晌摇点头,领着二人走进了殿内。
“宣日本使臣祖阿,肥富上殿!”
朱允炆略微沉吟,淡淡道:“宣!”
天气垂垂暗下来,终究门口小寺人阿桂宣道:“圣上驾到!”莲花心中一喜,仓猝迎至门口。却见朱允炆又穿了身月白文士袍,含笑牵起本身的手便往外走。
宣召声一道道自殿内传出,响彻云霄。
朱允炆笑:“别担忧,信赖夫君!” 说着把莲花按回躺下,又掖了掖被角,柔声道:“接着睡吧。” 莲花乖乖闭上眼睛,胸口却起伏不断。朱允炆晓得她表情荡漾,有些不忍,安抚道:“没事的,午后等我返来。”
何况,另有朱允炆。那一夜再次相拥而眠,夸姣到令人狐疑是一场好梦。
莲花点了点头,听到朱允炆的脚步声出去了便展开眼睛,怔怔望着他苗条的背影,心中没法安静。
黄子澄絮干脆叨说了半天,都是戴德戴德的称道,朱允炆听得有些走神。
朱允炆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赶紧安抚道:“没事,就是来称臣进贡的。对朝鲜也没甚么敌意。”莲花还是有些担忧地望着他。是啊,毕竟家里三个男丁都被日本倭寇残害了,有内心暗影。
肥富点点头:“是,大人。”犹自不断颤抖。
祖阿双手捧上一个漆盒,陈迪开盖看了一眼神采发白,呈给天子。朱允炆扫视一眼,表示张元亨接过。
月光照着袅袅香雾,恍惚的泪眼中,忠义侯献勇伯宁和君几个大字幻成三张笑容,父亲慈爱一如往昔,兄长垂怜仿佛畴前,小弟光辉飞扬正如临行时。
朱允炆微微蹙眉听着,心中有些烦躁。打了两年多内战,耗损极大。粮食军饷水一样地流出去,五军都督府的统统军队也都派了出去。太祖攒了三十年的家底就要耗光了,却还是看不见结束的曙光,仿佛深陷泥塘,没有绝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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