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思亲慨以慷[第4页/共6页]

想起那日周阿大的愁苦模样，朱允炆不由目中出现了泪光，眨了眨眼说道：“十三叔进京，太祖戒饬一番，放他回了大同。不想十三叔归去便即故态复萌，周阿大又被抓回了王府”。

朱允炆含笑道：“皇叔一起多多保重。他日尽有相见之时，再与皇叔喝酒咏诗”。

朱允炆笑道：“好一个守疆卫国！皇叔忠勇可嘉，来，大师再敬一杯！”。

末座的方孝儒忍不住了：“燕王！你几次擅离封地，闹滁州，私会代王，当陛下不晓得吗？不谢天恩，尚不知改过！”

朱棣见他一个小小的太常寺卿，这么意似经验地和本身说话，心中不快，傲视而视：“哦？那黄大人的意义呢？”

朱允炆温言道：“皇叔的身材太医看了都说尚可，皇叔不必多虑。既然想回北平，朕当然允可”。

朱允炆面色乌青：“你派个郎中去？那是湘献王啊！并且为何斥湘献王说是‘帝问谋反事’？”

朱棣回身对朱允炆道：“十二弟生性高洁，堂堂湘献王，怎肯为小吏所辱？阖宫自焚，乃是保全明净之心。陛下！仅为了个布衣无凭无据的告密，十二弟就惨死绝后啊！”朱允炆沉默不语，心中难过之极。

黄子澄听出燕王语中的轻视之意，也不由活力，大声道：“祖训不成违，藩王就应恪守封地！如有擅离，王子犯法与百姓同罪！”

徐辉祖谢了朱棣，转头对徐增寿道：“随你挑。”一边引着朱棣进府门。

此次同意朱棣进京谒陵已是破格，按祖训他一个藩王就应当守在封地，怎可经常进京？况北平距京师路遥，一次来回总要几个月，常常来北平守疆定受影响。并且其他藩王定会效仿，不是乱套了？

朱允炆道：“周阿大在新年元日击响午门的鸣冤鼓，在朕这里告了御状。”

堂堂天子，在朝臣面前直认己错，朱允炆是心中惭愧到了顶点。

很久，朱允炆对齐泰道：“你去一趟荆州，好好祭奠下葬。阿谁告密的保长带到荆州，查明环境。”侧过脸又对朱棣说道：“ 湘献王此事属不测，朕有不对，朕欠皇叔一个交代。皇叔体贴各位皇叔，手足情深朕了解。现在另有齐王叔在鲁地，剿倭是不错，德州知府已经上了多道奏章告齐王叔扰民乱政，朕筹办把齐王叔先召回京师，皇叔意下如何？”

朱允炆不紧不慢地说道：“周阿大说皇叔是个好王爷，讨情让他回了家，过了几天好日子。”见朱棣眼神专注，接着说道：“但是十三叔府上没多久就把他抓了归去，逼迫在王府退役，直到太祖的圣旨下到大同令代王闭幕这些民工，他才回了家，但是老母已经病饿而亡”。朱棣听得呆住。

朱棣半晌答道：“臣不敢偺越，请陛下圣裁。臣只乞陛下经常念及太祖，念及我朱家子孙”。

这一晚，后宫的谨身殿灯火透明，人来人往。天子大摆宴席，宴请燕王朱棣。

朱棣震惊之下，不顾朝规，也凑上前旁观。

朱允炆看着奏折，双手颤栗。叫道：“齐泰！”

朱棣被他的热忱传染，拍了拍他的脑袋：“长成大小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