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思亲慨以慷[第2页/共6页]

徐增寿大喜：“谢姐夫！”奔到两匹马前，摸摸这匹看看阿谁，问徐辉祖：“大哥，你要哪一匹？”

郑谨第一个快倒，不知何时失色地举筷子击着案上的碗碟，咏起诗歌来：“苑中高树枝叶云，上有慈鸟乳雏勤。雏翎少乾呼救飞，腾翔哑哑朝与昏。偶然力及随飞去，偶然不及枝内存。”口齿不清，醉态可掬。

天子连续几日没有宣召，但允可燕王相会亲朋老友。朱棣便四周送礼拜访。洪武年间因朱元璋肃整赃官，靠俸禄的官员侍卫乃至寺人都不敷裕或者说很穷。朱棣脱手风雅，待人又谦恭客气，连内侍马和进京时都曾特地来拜见，大家收了大礼之余都感觉燕王又诚心又拿本身当回事。

朱棣拦住：“等一下！”挥了挥手，马三宝批示着，牵过两匹骏马。

第一代魏国公徐达，是大明建国的第一功臣，病薨时朱元璋亲至葬礼，追封为中山王。此时的魏国公徐辉祖，被封为太子太傅，位列三公，身负教诲太子的重担，是朝中最显赫的位置。

齐泰不敢辩白，连连叩首道：“陛下息怒！”

朱棣惊奇：“甚么？”

朱棣半晌答道：“臣不敢偺越，请陛下圣裁。臣只乞陛下经常念及太祖，念及我朱家子孙”。

你来我往几巡酒下肚，朱棣是提着酒囊喝酒的人，这宫中的小酒盅再多也不在话下；在坐酒量差的，特别是文官都有些醉了。

朱棣念到最后一句“人而不如鸟乎将何伸”，的确说的就是本身的惨状，连鸟儿也不如！手上筷子击下，“哗啦”一声瓷碗应手而碎。百官俱皆愣住了，望着燕王，不知如何是好。

朱棣赞：“历练历练好。”

俄然脚步声急响，王直奔进了大殿：“陛下，八百里加急！不，不好了！”

朱棣不怒反笑：“那黄大人是筹办好了治本王的罪喽？”

朱允炆见到朱棣的神采，晓得贰心中所想，停了停。然后表示张元亨递给朱棣一摞函件，接着说道：“这是五叔家里的汝南王呈给朕的。朕只罚了五叔徙云南，皇叔感觉过了吗？”

朱棣“哼”了一声，不想和这品阶都没有的小官争辩，转头看向天子：“陛下！太祖若在，岂会让此等小吏辱臣？”顿了顿说道：“皇考骸骨未寒，五弟被徙，十三弟被贬，皇考泉下有知，当不知如何悲伤？”

堂堂天子，在朝臣面前直认己错，朱允炆是心中惭愧到了顶点。

朱棣震惊之下，不顾朝规，也凑上前旁观。

大门吱溜溜地大开，徐辉祖带领家人亲身迎出了府门，满面笑容，大步走到了朱棣面前：“姐夫！”朱高炽高煦高燧三个跟在娘舅身后。

朱允炆见百官都干了，浅笑说道：“前日皇叔和朕聊了聊北疆的情势，皇叔不愧守疆多年，对蒙古极其体味。各种对策令朕茅塞顿开。有皇叔在，我大明北疆定然稳妥，实乃我大明百姓之福”。

朱允炆缓缓道：“朕只是悔怨，不该早不惩戒十三叔，周阿大的老母亲和媳妇就不会死，但是已悔之晚矣。然倘若本日再放纵犯警，难道还会再有李阿大赵阿大？”

齐泰本意是劝架，但是语中捧天子贬燕王，言下之意你犯了罪天子都没找你。倒不是齐泰用心挑衅，而是至心这么想。

朱允炆酒量浅窄，有些头晕，早已停杯。听朱棣咏得悲切，也不由想起父亲早早过世，最心疼本身的祖父亦已拜别。心中也是酸楚。见朱棣敲碎了瓷碗，一怔之下便温言道：“皇叔一片孝心令人感佩，亦不成太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