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素心待晨晓[第3页/共3页]

马三宝道：“天子陛下共有二十六个皇子，除了太子和二十六皇子年幼未封，二十四个皇子封王，遍及我中华大地”。

燕王不信佛，倒是佛菩萨的心肠。他昨日火红林中驯良慈悲的面庞，正如金刚手菩萨。

晨光穿过湖畔的树丛，一丝丝断续抛撒过来。再往前过了湖，不远就要到戈壁了。朱棣心中轻叹一声。

这些天的经历似清楚的画页，一幅幅在脑中滑过。

莲花眺望着燕王的背影，夏季的轻风轻抚，几只鸟儿在树顶玩耍歌颂。他这一去，真的能够功成班师吗？想到孛儿只诡谲刻毒的眼神，莲花不由打了个寒噤。

步队从朱棣身前一一超出，没多久就走到了最后。朱棣又四顾望了望，还是一片沉寂，无法地一抖马缰，跟上了步队。从校场解缆，穿过宿营地走到湖边。

莲花穿衣下床，走出了帐篷。

马三宝笑眯眯地说着，看着莲花又安抚道 ：“这十几年我们王爷北征都是大胜班师，已经打得蒙前人没脾气了。你放心吧。”

莲花躺在床上，展转反侧，如何也睡不着。

朱棣闻着扑鼻的香气，仿佛看到莲花在厨房里繁忙的模样，眉梢眼角的笑意更浓，冲马三宝一摆手。马三宝识相地催着小黑走得远远。

陈副总兵精力一振，提缰奔到阵前，大声道：“整队！解缆！”

莲花听得伸了伸舌头：“糟了，我可没那么拜你们王爷。”

俄然身后传来了短促的马蹄声和马三宝气急废弛的叫声：“王爷！等一等！”

马队们的尖顶头盔在橙红的朝阳下点点闪亮，银色的铠甲熠熠发光。年青的面孔上尽是胜利后的高兴和新的等候。战马整齐地排好步队，时不时有响鼻在晨光中喷出一道道白雾。

戈壁中初遇燕王，觉得他不过是一个大大咧咧漫不经心的王爷。待见他轻松地伏歼蒙古追兵，带队躲过沙暴穿越茫茫绝地，又认定他是个勇猛善战的将军。率队连奔两天两夜，夜袭蒙古驻军大营，一场大战批示得平静霸气，好吧，他是个一方霸主。

朱棣点点头，却不发话。陈副总兵有些焦心，不敢催促，只好策马转在一边，耐烦等待。

朱棣心中打动，悄悄握住了莲花的小手，手指微凉，手掌温软，柔若无骨。

莲花微微点头，看向马三宝，猎奇地问道：“天朝共有多少个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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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三宝拍拍她表示没事：“诸王本身王府的保护兵只能三千至万九不等，但是有变更处所军队的权力。等我们回大宁府能见到宁王，辖下兵马最多，有甲士八万兵车六千呢。”

四目凝睇，一刹时胶着缠绕。是乍逢其人的欣喜，是难以置信的欢乐，是难舍难分的甜美，是两心相知的感激。

小黑也抬头嘶叫一声，撒欢儿地紧跟在后。

凌晨，远处的山坡上郁郁葱葱，风吹草低现牛羊。湖边的校场，空旷开阔，地上的草希希落落，灰尘飞扬。明军的大队，正在束装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