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马鸣风萧萧[第3页/共3页]

幸亏燕王并未在乎，点点头道：“明天都结束了。蒙古兵大多是阿鲁台部和马哈木部的，只要回了部落，会好好糊口。我派亲兵送了我的信给这两个部落的族长，名单列在上面，说清楚了如果再在疆场上碰到这些人的话，对他们就不再客气。另有很多不肯意归去想留下来的，已经编了队，班师的时候和我们一起归去。”

朱棣叹口气，凝睇着莲花缓缓说道：“宜宁，我想过了。这几天我一向避开你，但是没有效。佛家讲究因果，此生各种尽是人缘合和，缘起时起，缘尽还无。我在戈壁里碰到你，我们碰到沙暴，我们一起看到海市蜃楼见到宝塔，这些都是果，不知是我几世修来。人间无常，我不想今后，我只活在当下。起码现在，我能够看到你，陪在你的身边。”

“起个名儿吧？再上去遛遛尝尝。” 马三宝鼓动着。

“寄父？那令尊大人呢？”朱棣体贴肠问。

马三宝看到莲花喜好，笑眯眯地说：“前天在马厩里发明的。说是阿鲁台部落才贡来的，还没认主。我们几个昨儿把它弄洁净了，性子也驯熟了。王爷说给你。”

朱棣松了手，笑得还是漫不经心：“我实在不喜好你叫我王爷。”

“王爷此次但是破财了。” 马三宝开着打趣。

莲花赞叹一声：“好标致！”悄悄走上前，右手摸摸小马的头。

“母亲大人见字如晤：孩儿自离汉城统统安好，不日已达天朝。公然山川毓秀人物非常，端的是地杰人灵。偶遇燕王府内侍马和，酷似小弟形貌……”

“是前年设的，归属辽东都批示使司。那一带本来是蒙前人的地盘，朝廷节制力弱，现在的奴儿干卫也就是个安排，实际只要一个千户兵，奴儿干城守个门都紧紧巴巴。那么大一块处所，土沃水美，放牧种田都使得。真是可惜。”朱棣说着，漫不经心的笑容变得有些愁闷：“我上书父皇建议升为奴儿干都批示使司，父皇迟迟未复，不知甚么设法。”

马三宝带路，二人穿过大营，来到了广宽的草原。

莲花摇点头：“叫小雪吧。”

“刺探的标兵已经返来，兀良哈秃城是个粗陋的孤城，守兵不过三千多，除了孛儿只，只要哈剌兀一个大将。没事的。”

穿过草原，靠近了湖的另一边，远远一片火红的树林。林下一大群人拥堵地排着队。莲花放慢了马步，看向马三宝。

远远地看到侯显等在那边，牵着三匹马。除了马三宝的小黑和侯显的枣红马，别的一个是，哇，一匹乌黑的小马。身形不大，看起来也就一二岁，浑身乌黑，连护蹄毛都是红色的。毛光油亮长而顺滑，肢长腰健，胸廊深长。额头中间有个印记，模糊竟似朵雪花的形状。

“何止是勇猛，蛮横人未野蛮，嗜血嗜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