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暗流[第3页/共4页]

这是袁家的自傲，也是袁隗的自傲。

经历过复道血案的赵空，和孙原一样，深知帝都这潭水有多深。大要上风平浪静，暗中的暗潮澎湃底子看都看不清。

杨赐亲身来，是为了许劭，还是为了孙原，一目了然。杨琦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是为了孙原，特地在赵空面前提起，不过就是看看同为少年人的二千石，是否真的堪当大任罢了。

“侄儿明白，定不辱命。”

袁术周身一震，藏在衣袖里的双手不由握成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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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老者，恰是当今司徒袁隗。

袁术一愣，明显已超出他的料想以外。

“禀叔父。”袁术拱手，“见到了。”

杨琦对他没说几句话，首要的只要一句：

他悄悄吸了一口气，回身进了太常府。

袁隗俄然没了声音，袁术下认识地看了他一眼，见他一动不动，只得小声唤着：“叔父……”

而孙原，天子亮出来的棋子，他就是想看看全部大汉朝堂对这位新任魏郡太守到底甚么态度。

袁隗闭上了眼睛，仿佛入眠般一动不动了。

许劭是当代名流，于朝堂以外名誉很高，如果杨赐成心将他请入朝堂，将来恐怕会成为袁家的劲敌。

不远处的赵空乍然转头，却见一个锦衣青年背对着，从司徒府的望楼上缓缓下去，不由皱起了眉头。

许劭对孙原说了甚么，杨赐为何而来，都是迷局。他要问个明白。

袁术站起家来，望着面前的门，没有沉吟，只是伸手便推开了门。

袁术眉头一皱，当下便气出声来，道：“叔父，袁术已经三十岁了。”

“他是天下士人魁首，老夫是天下朱门宗族魁首。他甚么心机，当老夫不晓得么？换言之，老夫想甚么，他也是晓得的。”

“天子要杀人了……”

袁隗笑了笑，昂首斜望着阁楼上方的窗口，阳光洒遍，暖意洋洋，道：“他想在临死前，帮一帮天子，帮一帮他杨家的后辈。”

赵空并未理他，只是在见许劭的时候提了那么一句“我们乃是结拜兄弟”，便悄悄揭了畴昔。

袁隗悄悄捋髯，打断了袁术的话，悄悄笑道：“承平道是陛动手中的刀，张角亦不过只是陛下的棋子罢了——”

袁隗的目光落在手中书卷最后一字上，抖了抖手，卷了书卷顺手放在桌上。袁术眼神急扫，恰是《战国策》一书。

袁隗闭上眼睛，看似在养神，慢悠悠地文：“见到了？”

阁楼内，一道衰老的声音缓缓响起：“出去罢。”

他裹着一身上好的蜀锦貂裘，了望杨赐的马车一起往北，似是往皇宫而去，不由笑了一声，冲身边的侍卫丢下一句：“盯紧了太常府。”

袁家的人。

“三十？”袁隗眼神中轻飘飘从他脸上掠过：“你放肆放肆惯了，这几日产生的事情可曾了然于心？只要这点城府，那里有点将来三公的模样！”

袁隗赞成地看了他一眼，便道：“孙原那人你也见过，一个谦逊恭敬的后生小辈，年纪轻，一定能把握地住天子给他的那些人。他的身份秘闻查不清，十常侍、外戚何进，乃至太尉杨赐都为之侧目，一个重郡太守，给了一个涓滴不见根底的人，换做你是天子，你会如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