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殓妆里的往生咒[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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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容间?停尸台】

他摸了摸事情台上的解剖刀，刀柄上的十二道剑纹现在全数化作云纹，刀刃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澈。本来渡魂者的任务不是汇集残片，而是让每个滞留的灵体，都能在入殓师的手温中，找到归处。

"尘儿... 小棠..." 缥缈的女声从残片里传出，叶无尘手中的扮装刷俄然颤抖 —— 那是母亲的声音，三百年前他在坠星渊听到的最后声音。女尸的眼皮悄悄颤抖，却始终没有展开，因为残魂还缺最后一道灵脉的连接。

当整容间的门再次翻开，晨光完整地照在女尸身上，她的面庞与小棠影象中的母亲完整重合。叶无尘晓得，这具肉身会以 "知名氏" 的身份被妥当安葬，而母亲的灵体，已经跟着往生咒的完成，永久留在了坠星渊底的逆生镜中。

【拂晓?新的开端】

小棠将护心镜戴回颈间，发明镜面不再映出倒影，而是活动着两世的画面：修仙界的演武场，少年叶无尘教小师妹练剑；现世的殡仪馆，成年叶无尘正在给尸体扮装，小棠在一旁打动手。女尸的面庞现在带着宁静的浅笑，仿佛只是睡着了，而她手腕内侧的剑纹，不知何时变成了与小棠吊坠不异的云纹。

"每道剑纹对应一世遗憾。" 母亲的声音在镜像中回荡，"当年我用骨肉炼制残片，不是为了重生，而是想让你们在现世看懂 —— 灭亡不是起点，忘记才是。" 当第十二重镜像呈现时，叶无尘瞥见现世的本身正在给李凤兰扮装，而白叟的灵体正摸着他的头，仿佛在说 "孩子，你终究长大了"。

小棠俄然指着女尸的掌心，那边不知何时写着一行小字："下一片残片，在市立病院新收的溺水者身上，他的左手知名指有玄霄宗的星纹。" 叶无尘笑了，这才是母亲留给他的真正遗产 —— 不是强大的法力，而是通过殡葬事情，和顺地渡化每个未能安眠的灵魂。

"王主任发来动静。" 林小婉的短信在手机上跳动，"后山无主坟的墓碑昨晚全数亮起，上面的剑纹都变成了云纹，就像... 就像在给逝者送行。" 叶无尘望向窗外，后山的归魂花正在干枯，取而代之的是浅显的雏菊，只要第七号墓碑前，还开着一朵金色的灵蝶花。

【骨肉共鸣?三滴泪】

"哥，她的头发..." 小棠指着女尸发尾的天然卷，声音发颤，"和妈妈照片上的一模一样。" 她摸出随身照顾的旧照，二十年前孤儿院墙上的合影里，抱着襁褓的年青女子发尾恰是如许的弧度，而女子手腕内侧，一样有与叶无尘不异的剑纹。

"尘儿，记着入殓师的手温。" 母亲的灵体在镜中浅笑，"现世的灭亡不是结束，是另一种开端。" 当她的指尖触到坠星渊石壁时，全部深渊俄然震惊，石壁上的锁魂钉一一崩落，而现世女尸的胸口残片，现在正与吊坠完整融会，构成一枚完整的护心镜。

叶无尘深吸口气，戴上棉质手套。遵循入殓流程，第一步是洁净尸体，但他晓得，这具肉身里封存着母亲的残魂，每一寸皮肤都是翻开坠星渊的钥匙。当温水沾湿纱布触到女尸眉心时，皮肤下俄然闪现出金色咒文，恰是修仙界的 "往生咒" 前半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