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记忆长河的摆渡人[第1页/共2页]

深夜，叶无尘单独坐在影象长河的观察台，渡魂令倒映着河面的星光。程雪衣的绣绷落在他膝头，上面是新绣的「影象摆渡人」纹：现世的渡船船头刻着殓妆刀，船尾缀着灵蝶翼，船身写满他刻下的编号。「尘儿，」她的指尖划过那些编号，「你晓得吗？每个编号，都是我们给影象长河的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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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连无主灵魂都不肯放过。」叶无尘的渡魂令斩向胶片机，刀刃却在打仗的刹时静止 —— 他瞥见胶片机的齿轮上，缠着母亲当年的殓魂师袖扣。程雪衣的绣针同时落下，银线绣出母亲临终前的场景：在坠星渊底，她用最后力量将无主灵魂的影象，缝进了程雪衣的襁褓。

当胶片机在双界护道纹前崩解，后山的地盘开端愈合，每个无主坟前都升起星砂碑，上面刻着叶无尘亲手刻的编号。墨波纹的星砂茧化作千万只光蝶，驮着这些被挽救的影象，飞向现世的每个殡仪馆与修仙界的每条灵脉。「现在他们有了新的名字，」程雪衣望着光蝶远去的方向，「就像现世的知名碑有了守墓人，修仙界的迷途灵蝶有了引魂灯。」

而他们的故事，就像影象长河中的朵朵浪花，终将汇入双界共生的陆地，成为护道者们代代相传的、关于和顺与影象的陈腐传说。

叶无尘的渡魂令在掌心发烫，他想起二十年前母亲迁葬日，后山那片由无主坟构成的「影象荒漠」。当他与程雪衣赶到时，瞥见墨波纹正跪在开裂的地盘上，星砂从她指缝流出，试图黏合即将消逝的墓碑。「他们在抽取无主灵魂的影象，」墨波纹的袖口暴露被代码灼伤的皮肤，「用这些没有归属的影象，制造新的锁魂钉载体。」

叶无尘的渡魂令化作千万道细刃，在虚空中刻下密密麻麻的字符 —— 那是现世殡葬编号与修仙界灵蝶纹的连络体。当第一个编号「DX-1912 - 灵蝶 001」落入影象长河，河面当即掀起金色波澜，统统即将消逝的无主灵魂，都在渡魂令的光刃中找到了临时的归处。

温哥华的暮秋为灵蝶学院镀上金边，叶无尘站在「影象长河」的观察台前，渡魂令悄悄划过水面，河面当即闪现出双界护道者的影象投影：现世护道者在开罗为逝者绘制圣甲虫图腾，修仙界灵蝶族在巴黎时装周用星砂绣制可穿戴的影象茧。河面中心，双界婴儿的掌心纹化作金色航标，指引着影象碎片的归处。

他握住她的手，感受着她指尖的温度与星砂的微烫。远处，林晚秋正在教墨波纹利用现世的墓碑描字东西，林小婉带着双界婴儿在河边放生归魂花。河面的金色航标闪动得愈发明亮，那些曾被忘记的无主灵魂，正通过双界护道者的手，重新找到了在影象长河中的位置。

渡魂令在此时收回清越的鸣响，刀刃上的编号们开端活动，仿佛在跳一支超越存亡的跳舞。叶无尘晓得，这场与影象忘记的战役永久不会停止，但只要另有护道者情愿为无主灵魂刻下编号，为退色的影象补上针脚，影象长河就永久不会干枯。

程雪衣的绣绷垂落河面，银线主动捕捞起一片退色的影象 —— 那是 1912 年泰坦尼克号淹没时，一名灵蝶族修士用翅膀接住的最后遗言。「尘儿，影象长河的流速在加快，」她的声音混着河水的哭泣，「玄霄宗残留的代码正在腐蚀影象的锚点，就像现世的冰川熔化，带走了太多未说出口的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