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迁坟时的第七双眼睛[第2页/共3页]

【停尸房?王主任的储物柜】

"哥，你看！" 小棠俄然指着瓦砾堆里的铁盒，盒盖上刻着与她吊坠不异的云纹。翻开后，内里整齐码着原主童年的画稿：每幅画都有个戴青铜面具的人，在坟地用剑刻阵，而画中七岁男孩的眼睛，清楚泛着修仙界 "窥魂眼" 的金芒。

当第一缕阳光照在第七号墓碑上时，剑纹中心的残片俄然收回强光，在空中投射出小师妹的虚影："尘哥，十二残片是我们的骨肉所化，汇集它们不是为了重生，而是为了让我们的孩子... 不再反复我们的遗憾。"

后山腰的老瓦房只剩半截砖墙，原主的影象却在这里格外清楚：每晚守坟时，他都会瞥见穿灰袍的男人在坟地盘桓，直到某个雪夜，男人将一个布包塞进他怀里，内里是块碎镜残片和半本泛黄的《渡魂手札》。手札里夹着张照片，二十年前的玄霄宗演武场，少年叶无尘正将糕点分给穿粉色裙的小师妹。

小棠熟睡后的呼吸声像幼兽般轻浅，叶无尘借着月光打量她的睡颜。鼻梁右边的小痣，与修仙界小师妹坠崖时磕伤的位置分毫不差；发尾天然卷起的弧度，和三百年前他用神通为小师妹编发时的模样如出一辙。当他指尖掠过她颈后时，皮肤下竟有淡淡的剑纹闪现，与贰心口的十二道剑纹遥相照应。

【后山坟地?子时三刻】

回到殡仪馆时，林小婉正蹲在王主任的储物柜前，手里拿着个退色的帆布包："师哥，刚才清算堆栈发明的，内里满是旧照片..." 照片上的王主任穿戴玄霄宗道服，站在坠星渊前，身边是抱着小狐妖的少年叶无尘 —— 恰是三百年前他在万毒渊救下的生灵。

"小棠的吊坠..." 叶无尘俄然想起mm脖子上的云纹挂坠，那是他十五岁时在后山捡到的，当时挂坠埋在第七号坟的位置，四周环抱着十二只死去的萤火虫。他取出解剖刀，刀柄上的 "渡魂" 二字与照片中青铜面具的纹路完整符合 —— 这底子不是现世的遗物，而是修仙界的渡魂令！

《渡魂手札》的残页在台灯下泛着青光，上面记录着逆生镜的真正用法："集十二残片，聚两世灵魂，渡魂者需以本身为桥，令同名同命者魂归原位。" 但最令贰心惊的是最后一行血字："1995 年迁坟，实为玄霄宗布下 ' 两仪归魂阵 '，现世叶无尘本是阵眼，却因残片认主，反成渡魂载体。"

虚影消逝前，指向小棠吊坠的方向，那边不知何时闪现出修仙界的舆图，十二道残光别离标记取现世的位置，而最大的光点，正在小棠心口 —— 本来最后一片残片，向来都在最靠近的人身上。

【殡仪馆后山?晨雾满盈】

"哥，你小时候真的住在这儿？" 小棠抱着装纸钱的竹篮，吊坠在胸前晃出细碎银光，"王伯伯说你七岁才被孤儿院收养，之前一向住在后山守坟..." 她的声音俄然顿住，因为瞥见叶无尘正盯着第七号墓碑基座，那边刻着与贰心口不异的剑纹，只是中间嵌着的镜面残片，早已不知所踪。

叶无尘俄然想起，原主的影象里从没有父母，却本能地对小棠怀有血脉相连的亲热感。本来现世的叶无尘，本就是修仙界叶无尘与小师妹的孩子，二十年前那场迁坟，是母亲用最后的法力将他和残片封印在现世，而小棠，既是现世的mm，也是修仙界未出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