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绣针下的护道纹[第2页/共2页]

高原的风卷着锁魂雾袭来时，程雪衣正在缝制天葬师的护道袍，绣线穿过牦牛骨纽扣的刹时，袍面上闪现出藏族的存亡循环图。许清禾跪在经幡柱下，用藏文笔录下亡者的遗言，每写一个字，经幡上被窜改的咒文就规复三分。

许清禾的电脑屏幕映着西藏那曲的视频，天葬师次仁正在电话里焦心诉说："亡者的口含钱变成了锁魂钉，经幡上的往生咒全被窜改！" 她放大画面，发明经幡的风马纹里藏着玄霄宗的星图，而天葬台的石缝中，排泄的黑雾正吞噬亡者的遗言。

"叶先生，第一期学员到了。" 程雪衣回身，蝶形发卡扫过绣绷，缎面上的归魂花俄然化作真花，"他们都带着逝者的旧物，说想绣在寿衣上。" 课堂里，七位家眷别离捧着退色的校服、磨破的布鞋、补了又补的手帕，每样物品都沾着锁魂雾的淡淡暗影。

程雪衣的绣针在藏族家眷的唐卡上悄悄一点，银线俄然化作灵蝶，沿着唐卡的度母像游走。"扎西德勒，" 她用陌生的藏语说，"您父亲的遗言，我会绣在度母的衣褶里。" 当绣针穿过 "嗡嘛呢叭咪吽" 的梵文，唐卡俄然收回金光，锁魂雾在佛像慈悲的目光中完整消逝。

叶无尘望着远处飞来的灵蝶纸，晓得苏晴的腐败香囊已稳住现世的骨气灵脉。他摸了摸程雪衣绣制的护心纹，缎面下的体温与贰心口的云纹共鸣，俄然明白所谓 "一魂五瓣"，不是感情的豆割，而是五个灵魂在护道使射中天然发展出的拘束。

"清禾，筹办行李。" 叶无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渡魂令在掌心泛着寒光，"程雪衣和小棠跟我们去那曲，苏晴和小羽留守，用腐败香囊稳住现世的骨气灵脉。" 他望向窗外，灵蝶工坊的纸蝶正朝着西北方向振翅，那边，是现世与修仙界灵脉的首要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