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精神病院的抓捕队又来了[第1页/共2页]

他沉默地退入巷弄深处，手指无认识地摩挲着内袋里的军官证，皮革封面上凸起的骷髅纹路早已被指腹磨得发亮。

墨渊从草垛裂缝看到女孩对着镜头比心，而本身那把配枪正被她顺手插在后腰，枪带垂下来晃啊晃，像条讽刺的尾巴。更远处，一辆印着红十字的厢型车正碾过菜地，惊飞起群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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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他靴子，真皮的，流浪汉穿得起？”

“该不会是来偷铜管的吧…”

工人们交头接耳时，墨渊已经退到窗边。他听得懂这群人思疑他是偷东西的——二十年前在火线审俘虏时，本地人告密小偷就是这么说话的。

“老铁们看呀！”她用心用枪管撩开刘海，对着镜头挤眉弄眼，“上回阿谁不会用扭转门的帅哥精力病！”枪口跟着她夸大的手势偶然间扫过墨渊的胸口，弹幕立即炸开一片“哈哈哈”。

墨渊蹲下身，指尖掠过拖沓机排气管。指腹传来的温度让他确信这不是梦境。身后俄然传来电辅音的叫卖声，转头瞥见个戴草帽的老夫，正用全息投影揭示着改进种子的数据。老夫重视到他的视野，热忱地举起个发光的二维码牌子。

墨渊猛地睁眼，瞳孔在强光下收缩成针尖。他几近是弹起来的，大衣滑落的刹时暴露内里一尘不染的礼服，几个工人不自发地后退了半步。

都会的鸿沟来得猝不及防。前一刻还是玻璃幕墙的丛林，转过某个街角后俄然变成了低矮的砖房。墨渊停在一片菜地边沿，靴尖碾碎了一株野葵菜的露水。远处有老妇人用长杆敲打枣树，成熟的果实雨点般落在粗布围裙上——这场景让他想起童年待过的边疆驻地。

铜弹壳从敞开的大衣内袋滑落，啪地掉进灌溉渠的泥水里。墨渊哈腰去捡时，水面倒映出他身后电线杆上的监控探头——那乌黑的镜头正以不天然的幅度缓缓转动，追跟着他的每一个行动。

墨渊的血液刹时解冻。固然听不懂说话，但阿谁黑洞洞的枪口与影象中法场的气象完美堆叠。他本能地扑向比来的草垛，战术翻滚扬起漫天干草。直播间里顿时刷过一波“卧槽这翻滚标准”“精力病院教防身术？”的调侃。

“家人们礼品刷起来！”女孩镇静地转着弹匣，“我看看这玩具枪能不能——”她的声音俄然被远处警笛声打断。弹幕里有人夸耀：“叫车办事到位不？精力病院专线顿时到！”

“这打扮…拍电影的？”

“喂！醒醒！”工人用铁锹柄敲了敲空中，金属撞击声在空旷的楼层里回荡。

墨渊的靴子陷在潮湿的泥巴路里，泥浆溅上已经挺脏的裤脚。远处传来熟谙的嬉笑声——阿谁染着粉紫色头发的女孩正举着自拍杆，在菜畦间蹦跳着直播。她的补光灯扫过茶青的菜叶，在晨雾中划出一道刺目标光轨。

女孩俄然转头，镜头精准地锁定了墨渊。她夸大地倒抽一口气，从印花挎包里取出了甚么——那把他觉得早已丢失的配枪，现在正在她涂着闪粉指甲油的指间闲逛。

“拦住他！”工头俄然反应过来，“保安室刚说这片区丢过电缆！”

“见鬼了…”工头喘着粗气探头张望，螺旋楼梯深不见底，“这特么是跳下去了？”

拂晓时分，一队修建工人推开烧毁大楼的锈蚀铁门，手电筒的光束划破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