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爆发混乱（感谢催更，但作者今天要去睡觉了）[第1页/共2页]

女孩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四周逃命的人身上已经冒出饭桶，而墨渊暴露在外的脖颈、手腕却无缺无损，乃至连沾满灰尘的军大衣都没有被腐蚀的陈迹。

引擎的轰鸣、金属的刮擦、玻璃的碎裂声混成一片。有人干脆弃车而逃，拖着行李箱在车顶上疾走；另有人发了疯似的砸着方向盘，绝望地嘶吼。

当他们终究冲上顶楼露台时，整层楼已经空无一人。告急通道的门大敞着，文件散落一地，电脑屏幕还亮着，仿佛仆人方才仓促逃离。墨渊将黄毛谨慎地放在墙角，撕下窗帘布料重新包扎他腐败的断臂。

司机们踹开车门，抄起方向盘锁、扳手、乃至灭火器，红着眼扑向挡路的车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用公文包猛砸前车的后窗，玻璃碎片飞溅；不远处，两个女人相互揪着头发滚在引擎盖上尖叫。

街道上，悍贼砸碎了商店的橱窗，抱着成堆的商品疾走；有人开着改装车横冲直撞，后备箱里塞满了抢来的豪侈品；更远处，几个戴面罩的人正用撬棍撬开银行的ATM机，钞票在风中四散飞舞。

女孩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而墨渊则走到露台边沿，俯瞰整座堕入猖獗的都会——

"疯了！上面要塌了！"有人朝他大喊。

粉红色的烟雾"嘭"地炸开，刹时覆盖了整片街口。正扭打在一起的男人们俄然僵住——有人开端抚摩敌手的脸，有人丢下兵器开端解皮带，另有个壮汉正痴迷地嗅着交警礼服小哥的颈窝。

整座都会都在崩溃，整条街道已经完整沦为修罗场。

一辆满载流亡者的公交车歪倾斜斜地冲过路口，车顶上趴着几个冒死抓住行李的人，车窗里塞满了惊骇的面孔。

墨渊没有答复，只是望向远处尚未被地幔藤腐蚀的高楼。

整条骨干道已经完整瘫痪，车辆像被塞进铁罐的沙丁鱼，一辆紧贴着一辆。刺耳的喇叭声此起彼伏，有些司机已经急得探出车窗破口痛骂。

人群像潮流般从楼梯间涌下，尖叫着、推搡着，恨不得立即逃离这座即将被地幔藤吞噬的都会。而墨渊却逆流而上，一手拽着女孩，一手扶着肩上奄奄一息的黄毛，硬生生挤开逃命的人流，往高层冲去。

"闭。"他用刚学的词对女孩低吼，随即扬手将铁罐抛向混乱中间。

拐进冷巷时，女孩转头看了眼主路。粉色烟雾与远处地幔藤的荧绿孢子云奇特地异化在一起，一具具躯体开端败北液化融会在一起。

墨渊的指尖无认识地摩挲着战术匕首。露台反而成了最安静的出亡所，孢子还没飘过来那些疯子也不会过来。

他们终究冲出了孢子满盈的地区，但面前的气象却更加混乱——整座都会完整堕入了无次序的猖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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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吹起墨渊的大衣下摆，暴露内袋里那本烫金的军官证——来自另一个天下的甲士现在正悄悄谛视着这个天下的终焉。

墨渊眼神一冷，从腰间取出最后一枚铁罐，拇指挑开拉环。

警笛声偶尔响起，但很快就被爆炸声和叫骂声淹没。整座都会像一锅煮沸的粥，统统人都疯了似的想逃出去，却又被堵死在路上。

墨渊扛着昏倒的黄毛，带着女孩穿行在混乱的车流中。一辆SUV的后备箱敞开着，内里塞满了胡乱打包的衣物和食品，车主却不见踪迹。女孩趁机抓了几包饼干塞入口袋，手指抖得几近撕不开包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