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回 劈涛斩浪杀贼救友 对酒当歌慷慨激昂[第2页/共6页]
俄然,远方水面上漂来一个斑点,并且越来越大,来到近前看时,本来是只渡船.梢公瞥见堤上有人要过河,仓猝打号召:
“是的。”
蒲松龄取出随身照顾的舆图,上面标的清楚是淮河,他听人说淮河也是多难多难的河道,却从未传闻它是这么浑浊,这么波澜壮阔!两人禁不住倒吸口寒气!站在大提上,望着浊浪滚滚的河水发楞!
未几时,店掌柜亲身端来酒菜,确是上等牛、羊精肉和一坛上等洋河大曲,又问是否要琴曲陪酒。
没等他说完,小卿扑哧笑了:“另有呢,当时候,我趴在你背上,瞅着你满头油灰虱子,像黏糕团上撒了层芝麻似的,真硌硬人,现在想起来还恶心哩!”
“不是抖丑!”郑八叉意犹未尽:“那阵,战役频发,我们全军将士,马不摘鞍,人不御甲,整年累月,囫囵打滚,不消说我们将士,就是闯王佳耦,身上的虱子也得大把抓,搁到现在,倒是一盘好菜!呃,你们别笑,那阵,我们真拿那些吃人肉喝人血长起来的东西当下酒菜,咯嘣!咯嘣!可好吃啦!”
“岸上的马和财物没人看管……”
郑八叉斟满一杯酒,双手端起来送到蒲松龄嘴边:“秀才兄弟,兵戈要学楚霸王,喝酒要学李太白。他有一首喝酒诗,是陈夫人说的——叫甚么来者?……对!将军酒,是吧?”
郑八叉也站在船头行礼:“贤弟!小妹!今后有事,去太湖洞庭山找我。”说罢,将长篙往岸边一顶,划子如离弦之箭,飞入滚滚浪涛当中。
“两匹!”船驶过河心,小卿俄然发明蒲松龄的马也在北岸,狂喜地对郑八叉喊:“老马识途!即便落在水中,它还是返回北岸去找火伴哩!”
“松龄哥!”小卿欣喜地喊:“我没事,好好的呢!你终究醒过来了,好险哪,是郑大哥救了我们!”
“大哥!”蒲松龄见店里喝的人都围上来听他说当年李闯王的事,仓猝用手捂住他的嘴巴:“说点别的吧,谨慎惹出事来。”
郑八叉不耐烦地挥手斥道:“我们自有诗翁、曲仙,不听你们那些下贱殃殃调,有污文士耳目,快滚!快滚!再换壶好茶来!”吓得老板连连撅屁股,还想唠叨甚么。
“郑大哥!你真行!”蒲松龄一竖大拇指站起来,抚掌大笑道:“了解二十多年,本日才真正熟谙了你郑八叉。才见面,我感觉你粗头笨脑的,听了这番辞吐才豁然明白,你本来是外粗内细,表悍内秀的豪杰豪侠,你对功名利禄的精炼观点,使我茅塞顿开!不错,我和大多数读书人一样,被宦途绳索捆得透不过气来,身陷泥沼却又有力自拔,不敢越传统雷池一步,乃至烦闷蹉跎,半生得志!实不相瞒,本日千里迢迢赶去宝应,是应宝应知县、乡友孙蕙之邀去做幕宾,实在是为了一点蝇头微利,本身苦苦跋涉不说,还扳连上小卿一同刻苦。固然如此,还是本身安抚本身,先找点差使干着养家糊口,再图进取,谁知运气多舛,进取不成反几乎把性命搭上!第一次:科考落榜,知山东巡抚与主考相互勾搭,狼狈为奸,心中不愤,写了首小诗;给贡院题了付春联。底子算不上闹考场,如许就捅了马蜂窝!赵贵要如临大敌,调兵遣将来围捕我。要不是小卿脱手相救,早已做刀下之鬼!本日河中遇险,又多亏大哥相救。通过这两件事,是我深深感到做人之险。可退一步想,两次遇险,两次得救,又使我熟谙到此生有吉人互助,福大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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