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 身陷囹圄运筹自如 披索扛枷玩敌股掌[第2页/共5页]
祸害还真听话,未几时公然拿来纸、笔、墨盒交给蒲松龄。蒲松龄展纸援笔,蘸了墨问:“想写个甚么字?”
“不孝!”老爷说他守着粮食饿死爹娘,抓来关进站笼,逼他家人拿五百两银子来赎人。可他恰好是个舍命不舍财的鄙吝鬼,就是不肯拿。己经苦撑了三天,眼看快不可了!”
蒲松龄沉下脸来,一本端庄地说“这事我早预感到了!要不就给你姐夫出主张判你‘斩监侯’吗?救了你的命不感激我,反而恩将仇报挖苦人,你小子真不敷朋友!”
蒲松龄见李聚财己死,长长叹了口气!朝他尸体拜了一拜,口中念叨“呜呼!李公!站笼丧命!死得委曲,令人哀思!缘何如此?发人深省:李公平生,精于财道,不谙孝道!父母活着,尽孝双亲;双亲过世,‘贡献’县宰。因为‘不孝’,招来祸灾!关入笼中,令你改过。执迷不悟,站死该死!笼中诸君,以李为戒:既为本县之民,应知‘贡献’县宰。如数交足赎金,以求破财免灾!倘若执迷不误,李公便是课本!”念毕,拜别李聚财的尸体,让李良才背着向牢房走去。
“极刑买活,这是哪家国法?”
祸害欢畅地嘻嘻笑道:“大哥成全了我的婚事,就是我再生父亲,我一辈子当牛做马让供您使役,做羊做猪让您吃肉!”
“老爷的志愿就是国法!幸亏你是个穷酸,炸干骨头也熬不出二两油来,若家底殷实,被关进站笼里,交不出赎金,跟李聚财一样了局!”
进了监狱大门,只见院中一字立着七八个站笼,个个里头都站着人!犯人们受刑不过,惨叫声不堪入耳!
“那当然,老爷要的是银子,不是性命。”
马守仁对蒲松龄恨得牙根痛,现在终究落在他手里,恨不得一顿乱棍要他的命,才解心头之恨!可一想到他在公众的名誉,担忧只图一时泄愤惹出乱子;何况,此人极善言辞,得理不饶人!之前,当众几次口舌较量,他老是一败涂地,丧尽官威!再说,他毕竟是来投案自首,大有悔过之意,又摔伤了腿,再动重刑,被他至好老友们抓住把柄,告到下属那边,大有丢官之险!颠末一番衡量,还是挥挥手,让李良才把蒲松龄直接背到牢房去。
“以是,这事必须去求你大哥!,让他去跟你姐说说。只要你姐点头承诺了,莲儿就得嫁你。”
“我是心疼你,怕你被花盆压坏了!”祸害嘻皮笑容地凑畴昔,扳住莲儿的肩膀,在她的嫩脸上“叭”地亲了一口。
“去!去!去!”莲儿表情一阵严峻,避瘟神似的回身走开。
来到监狱高墙外,听得里头传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蒲松龄故作骇怪地问:“老爷一贯在大堂上对犯人用刑,如何改在狱中了?”
祸害恐吓他:“蒲松龄是半仙之体,专会驱神使鬼,那些狐狸、黄鼠狼甚么的最听他使唤,如果惹他生了气,招来狐仙、黄鼠狼把你做下的饭菜全弄去,老爷问你渎职之罪,不但让你滚蛋,还得挨板子哩!”
“你不是做梦娶了莲儿吗?那但是个又聪明又姣美的女孩呀!”
“张工头呀!”
祸害端起菜碗走了,大厨冲着他的背影吐了口唾沫:“呸!你们这些混账王八羔子,就晓得本身享用,哪管苍存亡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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